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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圈居民/鞋教爱好者

[ABO/萨杰/All杰/All贝]《危险关系》第三章

加勒比八点档,狗血淋漓,私设如山,OOC预警,生子有,CP洁癖误入

无下限无水平架空历史,冰与火之歌AU倾向,再次无下限预警,贝壳老萨比惨新篇章,安洁莉卡有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他们坐在视野最好的包厢里,看着一批批衣着光鲜的观众陆续入场,枝形吊灯上的大簇蜡烛把人影向四面洒去,在暗红色的剧场中还涌动着幢幢黑影时,乐队指挥高高举起手臂,欢快的序曲从琴弦上绽开。

“这不像是什么莎士比亚或者莫里哀。”杰克被突然响起的序曲吓了一跳后,向卡特勒·贝克特抱怨着。“也许是那种薄迦丘的故事?”他虽然没有系统地受过教育,不会拉丁语和希腊语,但足够年轻也足够聪明,能很快记住许多辉煌而高雅的名字。

“剧名叫《欢乐三叉戟》,我猜更加法兰西。”在序曲逐渐趋于和缓时,杰克得到了贝克特的回应。

这时候拉开的帷幕,剧场里变得亮堂起来。

 

 

“看啊,那是波塞冬。”杰克举起观剧望远镜,对准了那个扮演海神的佝偻老头。

第一幕在波塞冬的海底宫殿展开,用硬纸板做成的珊瑚被涂得亮晶晶,背景上装饰着闪闪发光的鱼群和繁星。

“三叉戟呢? ”贝克特又得到了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关于寻找三叉戟的故事,而不是与三叉戟本身有关的故事,我猜它会在最后现身。”他小声说着,舞台上服侍波塞冬的那群穿着暴露的海仙女引得全场的关注,由此散发出的alpha气息让贝克特讨厌,但并非不能忍受。

“那个头发红得像地狱烈火的海中女巫,肥胖暴君的小女儿,她搅乱了大海的平静安宁,又让人间风雨飘摇,她要用世人的血做她的胭脂……卡里普索,我诅咒你的名字,因你蛮横占据了我的三叉戟,我的神力日趋衰竭……”波塞冬摇头晃脑地念着台词,刷了金漆的纸王冠从他半秃的头顶掉下来,他伸手去接,又被珊瑚绊了一大跤,海仙女们围着他唱起了嘲讽的歌,轻纱飘舞,丰腴的肉体接连晃动,而失去了三叉戟的海神气得直跺脚。

“这可没道理。”杰克放下了望远镜对贝克特说。

“用卡里普索来讽刺英国的伊丽莎白女王,这些西班牙人……”虽然贝克特的声音一直很轻,但杰克能发现这出疯癫、亵渎的喜剧给矜持的已婚omega带来了不少乐趣。

接下来情节的发展让杰克也感了兴趣,舞台上又换了一幕,被欺侮的波塞冬决定找回自己骄傲的神器,但他不得不面对被卡里普索当成仆人使唤的挪威女海妖克拉肯。

“戴维·琼斯在幽冥世界游荡,舔光了我宫殿里的牡蛎。”女妖头上插满艳粉色的鸵鸟毛,她尖细的声音引发剧场里的哄笑。

“她是戴维·琼斯的情妇,琼斯的妻子卡里普索憎恨她,惩罚她被困在海底冥界的入口。”贝克特向杰克解释着剧中的人物关系,西班牙语的台词念得太快,情节以杰克固有的认识来看,又太过“法兰西”。

在这位强悍女妖的面前,佝偻的波塞冬双手撑着一张渔网,开始了下流的调情,克拉肯唱着一段起兴的小曲,你来我往间,浓妆艳抹的女妖还是倒在了波塞冬的渔网里,这赢得了台下一片喝彩。

“但是三叉戟呢?波塞冬应该通过三叉戟的威力而不是调戏女妖来掌控海洋。”杰克抱怨着。此时在舞台上,新的一幕展开,和克拉克翻云覆雨后的波塞冬换了一个高大强壮的男演员。

“目的总是证明手段是正确的。”

当贝克特回答杰克时,戴维·琼斯带着飞翔荷兰人号的船员们闹腾地上了台,是一群腿脚畸形,脑袋硕大的侏儒,难以想象剧场是如何凑齐这一帮景观似的小人,但他们钻进海仙女们裙子底下时无疑收获了很好的舞台效果。乱哄哄的景象持续了好一阵,许多观众开始感到无聊,四座开始响起嘘声,杰克发现贝克特一直笑个不停,“亲爱的卡特勒。”他说,“有些时候,海上的诅咒并不总以喜剧的面貌出现,也不会以喜剧的方式收尾。”

“很少有人会这样称呼我。”omega并没有打算回答杰克的问题,他的话有些不着调,又有些忧伤,“一个‘亲爱的’再加上我的名字。”

“什么‘尊敬的贝克特先生’之类的,听起来会更好。”舞台上的衣装滑稽的演员们唱起了歌,整齐的调子掩盖着杰克的声音,“或是‘萨拉查’先生?将来是‘勋爵大人’?”

“他会怎么叫你?”另一个问题骤然砸向小海盗。“我是说,阿尔曼多·萨拉查。”

“你的话比这出戏还令人费解。”

卡里普索和投靠了波塞冬的克拉肯厮打了起来,海洋女神红铜色的假发被拽掉扔在地上,宛如一株假珊瑚。

“他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但我可以看到所有的账单,一个alpha对一个omega,这该是什么道理呢?”卡特勒·贝克特看着舞台而不是杰克,笑容在他脸上逐渐僵硬。

“如果您想给我一笔钱,再让我离开您的丈夫的话,我很乐意。”

“我要是在乎这个,早就该找个海边悬崖上跳下去了。”贝克特说起英语来比西班牙语更没有感情,他甚至提及了自己的死亡。

“您不想给我钱,但想让我滚蛋?”杰克咧嘴笑了出来。

“无所谓。但我要提醒你,萨拉查是个自大偏执的王八蛋……”

“您给阿尔曼多·萨拉查带了绿帽子?”

“什么?”贝克特惊讶地看向杰克。

“哦,我想说,当用‘王八’来描述一个已婚男人时,多半是在他合法配偶出轨的情况下,口误也往往泄露许多真实情况和想法。”

“让你失望了,真抱歉。”他的声音沉下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爱情和自由这两个概念的,但给你他们以为‘爱情’的人,并不会放你去寻找你以为的‘自由’。”

“所以,自由是什么?”杰克觉得自己不得不问这个问题,波塞冬把一众侏儒中脑袋最大的戴维·琼斯高高抛向空中,卡里普索惊声尖叫。

“我再也受不了这样了。”贝克特说话的力度仿佛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

“那我们就去别处找乐子。”海盗以为对方指的是舞台上荒诞的一切,他不用观剧望远镜也能看见波塞冬是怎么把三叉戟从卡里普索厚重的裙子底下抽出来的,海洋女神高声嘲讽那件神器的尺寸,说它无法让海床里渗出海水。

“我们走吧。”杰克又说了一遍,他突然拉起了贝克特的手,从欢笑嘈杂的观众席退场,贝克特手上的婚戒硌疼了他的指头。

 

“先生们,进我的门得付出血的代价。”蜈蚣般的刺青爬满女巫的脸,随着她说话时面部的动作而爬动。

“放血是给的另一种表达吗?小姐,我最近在学这种语言上的微妙替换,您得原谅我的蠢问题。”

说实话,杰克并不想以鲜血为代价进一扇破破烂烂的门,但他没有办法,卡特勒·贝克特被劣质酒精灌得半醉,更要命的是,黑胡子手下的水手,他能认出的那几个,此刻正在女巫门外不远处的地方寻欢作乐,海盗的胆子按理说不应该大到这地步。安洁莉卡那个强悍的女alpha也在,这最为可怕,在她父亲船上时,alpha傻得和萨拉查有一拼,杰克甚至可以轻易教唆她为了自己这个omega跟她老爹黑胡子决斗,然而他把父女俩都愚弄了一番,那张黑桃A碎了个稀烂依旧让杰克毛骨悚然。

“对一个能预知你命运的人说出这种话可不聪明。”女巫说话时一只老鼠顺着脖子爬上她的光头,女性alpha的气息毫不遮掩的弥漫,啮齿类动物头骨串成的风铃叮咚作响,风铃下方一朵枯萎的百合插在盛满绿色浓浆的玻璃瓶中。

“黑胡子的手下,虽然在现在的情况下可能不是来逮我,但这群狗娘养的把能逃的路都堵了个透,吃白饭的西班牙大兵怎么不来绞死他们? ”暂时逃离海洋的小海盗混乱地想着。“看看我的命运。”这时候杰克听见贝克特对女巫这样说,他讨厌醉醺醺的酒鬼。

“但鲜血……”

“你要照我说的做,否则我保证会把你交到宗教裁判所的手上。”

贝克特威胁了女巫,杰克不清楚贝克特是否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因为按照他的生存经验,他不会嘲笑对海上神灵的亵渎,也不会贸然打断女巫的话。

“那就跟我来吧。”女巫走向狭窄房屋的深处,“我不怕她,也不怕命运。”贝克特说,跟着女巫的步伐,杰克不得不满心恐惧地等在一扇屏风后面,真实奇怪,他竟然完全无法透过屏风听到一点儿动静。

 

“钱?”

他把银币递给女巫。

“你的手。”

贝克特被酒水麻木,感到愈发可怕的晕眩,他还是把手伸了出去,老鼠吱吱叫着,女巫张开嘴唇,露出满嘴黑牙,卡特勒·贝克特没来得及后悔,他的手指就被漆黑的尖牙咬破。

“您有三个问题。”女巫舔着嘴唇上的血说道。

“我会得到一个高贵的头衔吗?”贝克特不假思索就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即使这时他还没有从泪水和酒水中恢复神智。

他的血粘在女巫的下巴上,他的手很疼,“但不会比在冰冷的床上履行婚姻职责更疼。”贝克特想着这一点,等待着回答。

“您的血液注定会蓝得像夏天的海水,比您想象得要快。”

一个故弄玄虚的江湖骗子,捡一些好听的来糊弄人,谁都能回答这类问题,他突然懂得了这种占卜的把戏,但仍在一阵思索后说出了另一个问题。

“我会有孩子吗?”脸颊烧红,贝克特把这归罪于朗姆酒,他是个不得不依附丈夫的omega,没有孩子的坏处之一就是不得不一遍遍地履行职责。每一次做那种事情前,海军军官都会给他一番这样的说辞:“听着,卡特勒,我知道你讨厌这个,我也不喜欢,但只要萨拉查家族的姓氏有一个孩子传承,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接着他不得不经历反胃和抽痛,可疼痛换不来任何从婚姻中自由的机会,医生认为流产是过量抑制剂的副作用,总之无论如何,卡特勒·贝克特都是遭人指责的那一个,可他除了心怀怨恨什么都没干。

“我是说,孩子的事情……我是个omega,就是这样……”他重复了一遍,犹如在法庭上供认罪行。

“珍珠要在柔软的苦难中孕育,我尊敬的大人,事实上,孩子带给您的快乐超过了您的爱情和欲望,但时间磨不去珍珠的光芒,焦油和烈火却可以,就像诗歌里所说,总有一天,‘当你自以为平安快活时,喜乐会在你的嘴里化为灰烬。’”*

“等着你的火刑吧!巫婆!”更多的血从伤口中涌出,贝克特清醒了大半,恐惧占据了他另一半的神智,自己的威胁都显得软弱无力,他踉踉跄跄,像个真正酒鬼一样逃避了自己的命运,撞在杰克身上时引发对方不满的抱怨,但卡特勒·贝克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此时杰克正大大咧咧地准备去迎接自己的预言,贝克特想拦住他,可当低头时,他看见自己没有一丝伤口的手指。

 

女巫愤怒地吐出他的血,这让杰克也十分生气,“女士,您可不能这样羞辱我啊!”

“你这没有心肝的杂毛麻雀!我可没法子给你看出些什么来!”女巫擦干净嘴,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她复杂的目光投向杰克,“一个人的血液中藏着他灵魂的一部分,而灵魂是个复杂又危险的东西,解读任何一个灵魂都面临着意想不到的风险,对那种心绪不宁的omega们来说尤其是这样。”

“你们巫师都喜欢这样模模糊糊地说话吗?”麻雀讽刺地盯着女巫的光头。

“天杀的,我老妈从小就是这样教我的。”女巫朝老鼠吐了口口水,老鼠跑到了一边,“事实上,是天文学家和历史学家学会了巫师的说话方式,从而去祸害世界。”她笑起来满口黑牙,对杰克也和善了不少。

“你拿着这个。”

沉甸甸的罗盘被塞到了杰克的手上,他失望地看着四处乱转的红色指针,“坏的?”继而又露出委屈的神色。

“罗盘会指向你心中所想,但她却在你手上乱转,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我是个圣徒,无欲无求。”

“第一,你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第二,你的命运现在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命运,但它会走向何方取决于你;第三,我们女巫从不把话说明白。”

罗盘和银币被同时从手里拿走。

 

“这是什么?”贝克特问他,从小酒馆撒到街上的灯光断断续续地落在他们身上,污泥损坏了他们昂贵的缎面鞋子。

“不指南北的罗盘。”杰克炫耀着从女巫处得到的战利品,对拿钱又骗人的女巫使坏让他心情舒畅,街上没有一个海盗,这让他更加得以自己躲进女巫门内的英明决定。

但贝克特对罗盘毫无兴趣,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利剑出鞘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啊!伟大的安洁莉卡大副,或是说,伟大英明的安洁莉卡船长!”杰克没有回头,把贝克特顺手推进洒满阴影的小巷里。

“你没有武器,只有蕾丝和绸缎,徒手捕捉一只这样的麻雀再容易不过。”安洁莉卡把头巾甩到脖子后边,又轻蔑地收起了剑,“你欺骗了我,愚弄了我敬爱的父亲,毁了他伟大的事业,但现在,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捏碎你的翅膀。”

“亲爱的alpha,你忘了说,我还剃光了你老爹那一嘴肮脏的黑胡子,他现在不敢见人了吗?”杰克不断地向后退,这个讨债鬼只身一人,她的船员们不见踪影,该是倒霉撞枪口上了而不是掉进了埋伏圈。灯光同样落在安洁莉卡身上,照亮了她亚麻衬衫外的黑白二色军装,杰克对这身斑马皮再熟悉不过。私掠许可证?他突然想到这种东西的存在。

“现在给我跪在地上,我保证在安妮女王号上给你公正的审判。”alpha步步紧逼,直到玻璃瓶在她脑袋上破碎。

“你救了我一命,亲爱的卡特勒。”

 

他们跑过西班牙的街道,鞋子彻底毁了,夜晚开始下雨,萨拉查庄园从不远处望去只剩余几点光亮。

“真是没话说。”

“你不还是对我说了。”

“只是,别爱上他,你知道我说得是谁。”

“那我能爱您吗?”海盗依然油腔滑调,他爱赫克托,爱阿尔曼多,爱过安洁莉卡,也喜欢卡特勒。

“你受人追杀,我受人厌恶,两个omega,爱情是无用的。”女巫的话在脑中盘旋,贝克特最终没有进一步告别就离开了杰克。

当你自以为平安快活时,喜乐会在你的嘴里化为灰烬。

但杰克不在乎,还送给他一个飞吻,omega无奈地微笑着,他走去的方向,浓密的乌云正在建筑物顶端汇集。

 

管家和仆人没有在乎他极不得体的狼狈外表和浑身雨水酒气,这令贝克特感到满意。

“十分抱歉。”管家对他说。

“我需要换身干净的衣服。”另一个萨拉查先生命令着,但管家和仆人们都没有任何动作。

“将军的船在演习时遇上了风暴。”管家的声音平静忧伤。

卡特勒·贝克特感到心脏在胸腔里加速跳动,“萨拉查将军现在怎么样?”

“生死未卜,阁下。”

“愿上帝保佑他。”贝克特咬着嘴唇说出这句话,他可不能笑出来,至少他能分得阿尔曼多和他那个寡妇母亲三分之一的财产。“我会为他祈祷。”他装得像一个顺从丈夫的omega,喜乐在化为灰烬前总会在舌尖留下甜蜜的痕迹。

“我会诚心诚意为我的丈夫祈祷。现在给我一壶热葡萄酒,再来一些奶酪和火腿,如果有蜂蜜蛋糕的话,放些碎花生在上面,多谢您,记得把我吩咐的东西送到卧室里来,明白了吗?我无比希望萨拉查将军能平安归来,尽管大海总是翻覆无情。”

 

军官瘫坐着,把头靠在床柱上,半湿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脸。杰克·斯派洛在飘忽的月光中小心翼翼地靠近alpha,他想起暗红舞台上的滑稽剧和蜡烛刺鼻的味道,陆地上的人狂妄地以为掌握了文字就足以随意编排大海,但海上的人难免被波涛与风暴残忍地戏弄。

“阿尔曼多?”他试探性地出声,萨拉查的军官佩剑不见踪影,那身与惊悚地出现在安洁莉卡身上的军装相同制式的外套,现在正与北极熊一起死气沉沉地趴在地板上,原本悬挂勋章的地方空空荡荡。

“全都完了。”萨拉查显露出从未有过的颓唐,他把头埋得更低,完全被困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的萨拉查船长,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床上或其它私密场合,麻雀知道自己的军官喜欢这样的称呼,他靠的更近了一点,然后被紧紧抱住,alpha的头颅贴着他的胸膛,但是杰克从拥抱中感受到的只有死一样的冰冷。

“不再是什么船长。”萨拉查说道,“诅咒。”他的唇间继而冒出这个可怕的词语。

虽然不是很明白萨拉查的话,但想起佩剑和勋章,杰克觉得自己有义务安慰自己的金主,“没准儿我们可以试着打破无论什么见鬼的诅咒。”他甚至配合着自己的话对着空气傻笑。

“上帝从不宽容弑亲者,杰克,我是个永远活在诅咒里的人,我现在失去了一切,但你什么都不明白,你对我是什么样的人一无所知。”

“我知道你现在得让自己暖和起来,你想喝酒吗?”

“我杀了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跟叔叔一起。”阿尔曼多·萨拉查说。

 

贝克特等了一整个上午,直到管家告诉他卡瓦耶罗男爵前来拜访。“萨拉查一定是死了,国王或是那个母狼王后会给我抚恤金吗?但愿那只傻麻雀不要太悲伤。”他瞬间想到了许多可能性,最终平静地整装下楼,准备迎接好消息。

“卡瓦耶罗大人。”贝克特恭敬地屈身行礼,当他看到男爵青紫的颧骨时吃了一惊,随从而来的众多西班牙士兵令他不安。

“现在是布哈瓦子爵和卡瓦耶罗男爵了,上帝保佑我们的伊丽莎白王后和卡洛斯王子。”傲慢的贵族军官用令人不快的声音纠正了贝克特错误的称呼。

“恭喜您,尊敬的阁下。”

“然而我得向您道歉,萨拉查先生,这是您丈夫的逮捕令,莫斯中尉,把文件拿出来。”莫斯中尉*是卡瓦耶罗男爵的副手,沉默玛丽号上的大副,他当下和他的主子一样得意洋洋。

“但是…..我的名字,为什么?罪名是什么?简直是荒唐……”

“您先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萨拉查的罪名是违抗长官命令、严重渎职、在军中制造散播对长官,也就是我父亲大人的不满情绪,还有寻衅滋事,看看他是怎样冒犯我的。”布哈瓦子爵扬起了头展示自己挨了揍的脸。“他把西班牙的战舰当作自己的私人财产,故意违逆命令出海演习,要我说,他该跟船一起沉到海里去,这种渎职的行为无疑给西班牙海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但萨拉查将军似乎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忏悔,我父亲本来都打算宽容他…..”

“那就把他送上军事法庭,我和这一切都没有关系。”贝克特试图保持镇静,但没有一个人来帮助他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控。

“您太着急了,先生。”新封的子爵缓缓褪下手套,自己从莫斯中尉手中接过了阿尔曼多·萨拉查的逮捕令,“您的丈夫习惯于质疑上级的决策并妨碍公事,就为了我父亲刚刚招安的私掠船长爱德华·提奇,他刚从海里给捞上来就扬言要去马德里王宫申诉,您看,您自己和他的逮捕令上都有王后陛下的签名呢。”

“在西班牙法律是这样行使的吗?阿尔曼多·萨拉查无论如何都是一位将军,国王的签名才能让任何有关他的指控生效。”贝克特不确定自己对西班牙的法律理解是否正确,但他本能地觉得必须拖延时间。

“上帝垂怜,我们的腓力国王不久前受到了他的召唤,先生,我敢说您作为一个英国人,是王国里最早知道这件事的一批人。”

“可我的罪名……”

“啊,是我的疏忽,忘记了您丈夫的另一条罪名,勾结海盗,有个叫赫克托·巴博萨的人,提奇船长正抓到他在招募水手,这海盗和您丈夫大有联系,他可什么都招供了,萨拉查不仅仅是个不称职的军官,还犯了叛国罪,先生,您记得您想要巴结的那些宫廷贵人吗?恩塞纳达侯爵的党羽?那些费尔南多王子的支持者们?”

“在西班牙倒是构成罪行了吗?”贝克特勇敢地反问道。

“但是您和您丈夫说卡洛斯王子和菲利普王子并非国王亲生,甚至诬陷王后谋害了不幸的路易国王,这就是叛国罪。”

虽然贝克特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他发誓自己从未说出类似的话,“这是无耻的诬陷,我质疑您消息的来源。”他坚持着。

“我告诉过您,那个为您丈夫服务的海盗把什么都招了。不能亲自逮捕萨拉查真是遗憾,但我想他跑不远,还麻烦您跟我们走吧,审判比您想象中的更加公正,别让事情变得更难看。”

当他们走入开阔的室外后,远方的钟此起彼伏地哀泣起来。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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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肯(Kraken)就是加勒比海盗2里吃掉小麻雀的海怪,此处无节操女性化处理。

*“当你自以为平安快活时,喜乐会在你的嘴里化为灰烬”一句来自《冰与火之歌》中的提利昂。女巫占卜的相关片段也实在冰火相关章节基础上的无下限改编。(书在手边时补上具体参考章节页数,原谅我●'◡'●)

*关于沉默玛丽号船员,除了勒萨罗之外,PotC wiki上还显示有Magda, Santos, Moss三人。本文的莫斯中尉基本上是一个原创角色,后文还有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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