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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圈居民/鞋教爱好者

[ABO/萨杰/All杰/All贝]《危险关系》第七章

加勒比八点档,狗血淋漓,私设如山,OOC预警,生子有,CP洁癖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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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剑?”巴博萨显然和杰克有不同的想法,“我还以为你打算逃跑而不是战斗……”

但杰克·斯派洛还是再被士兵包围前得到了一枚纤细的武器,他认出这东西应该是和细剑一起使用的左手匕首,如果他能有一把火枪,即使是那种没有弹药只能当烧火棍用的火枪,都会比现在有优势得多。

士兵们要是果断地开枪,两个不法之徒或许已经成了冒着血和烟的蜂窝,但是他们没有,阿尔曼多·萨拉查一脚踹开了门,剑刃上寒光凛冽,士兵们受命于这位新晋封的侯爵,这些人枪头的刺刀冰冷银白,在杰克看来犹如猛兽嗜血的獠牙。

“赫克托·巴博萨,很高兴向你宣布,你不用上绞刑架了。”萨拉查把剑鞘扔到一边,他绕着海盗缓缓走着,紧盯着巴博萨放在剑柄上的手,透过对手湛蓝色的眼睛,他看到的是和自己一样的凶狠。“我要亲手宰了你,你该把这当成你肮脏人生中最高的荣誉。”

军官又亮了亮自己的剑。“还有你,杰克小麻雀,再也跑不掉了。”

没等到杰克开口,巴博萨的剑劈向了海军军官,麻雀迅速闪到一旁,海盗试图先发制人的这一招被训练有素的军人轻松格挡开来,即使在烧得噼啪作响的怒火中,战斗仍旧是萨拉查的本能,随后两柄利剑相交的清脆声响越来越密集,杰克看见萨拉查的剑在空中划出潇洒的圆弧,带出气流的震动,赫克托·巴博萨的武器被打落在地,似乎战斗在还没来得及正式开始时就粗暴地被终结了,麻雀觉得应该在时间还充裕的时候撒腿快跑。

巴博萨的剑在卷了刃后,被萨拉查的士兵踢到了一边,他的武器和操纵武器的技巧都难望萨拉查之项背。“下地狱吧。”军官满脸轻蔑地把剑举高,他知道麻雀又回到了手中。

“长官!小心!”有人在他身后大喊,纤细的利刃一闪而过,宛如针尖刺穿丝绸,萨拉查右边肩膀被捅了个对穿。

“我说,各位。”麻雀沾满猩红的剑刃现在抵上了萨拉查的脖子,“现在向我投降,我保证让你们的长官活着。”

刺刀晃眼的凶光纷纷黯淡下来,“赫克托,快逃你的命去吧。”但士兵们没有给海盗让出逃生的道路,“把枪放下,把路让开。”杰克以为自己俘虏了海军军官,大声冲士兵们下着命令,但局势瞬息之间又被扭转,剧痛从他手腕上爆发,麻雀知道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他感到自己就像一片玻璃一样被萨拉查捏碎。阿尔曼多·萨拉查在他自己以为的爱情上偏执愚蠢,杰克突然意识到自己实际上低估了这个alpha,也高估了自己,omega即使拿着剑,受伤的alpha还是快速反制了想要自己命的人。

“快走!”他冲赫克托·巴博萨大喊,对方已经成功地从一名士兵的腰间夺过了武器,然而此刻杰克自己的脖子却被萨拉查从背后勒住。“好好看着他是怎么死的。”alpha在他耳边说,鲜血同时沾上他们两个的衣服,几个士兵在口令下列队齐射,白色的烟气骤然冒出,但兵刃相接的声音仍持续不断地响起。

“该死的。”杰克咒骂个不停,他突然无比想要回到迷雾夫人号上,他喘不过气来。Omega的手肘狠狠攻击了海军军官的腹部,后者在身心的巨大痛苦中放开了钳制。

二层的窗户虚虚地掩着,外面就是街道和自由,是大海,迷雾夫人,父亲和卷毛狗普奇。杰克看见巴博萨撂倒了一个士兵向屋外跑去,萨拉查正捂着肩膀上流血的伤口。

“拦住他!”军官怒吼着下达命令,麻雀跳上了窗台,感到缺氧和眩晕。

“今天是个伟大的日子,因为你们差一点就抓住了杰克·斯派洛船长!”他骄傲地宣称,随后一跃而下。

本来是合适跳跃和逃生的高度,麻雀的身体砸在楼下一堆肮脏的杂物上,疼痛让他完全放弃了站起来的念头。泥泞的街道拥抱了他,但不能带给他大海、迷雾夫人、父亲和普奇。首先传来的是右手臂骨头折断的声音——杰克落地时用右手支撑的后果,随即是碎玻璃扎进脸部皮肤的刺痛,伟大的杰克·斯派洛船长在一次失败的跳跃后摔在地上,满身泥土,女巫的罗盘滚到他眼前,盖子被摔开,血红的指针漫无目的地转着圈,萨拉查在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他顺着指针最终停住的方向看去,赫克托·巴博萨大步奔跑着,离他越来越远,但在他伸手试图够着罗盘时,沉钝的疼痛征服了他,杰克昏了过去。

 

 

 

乐师拨动着鲁特琴的琴弦,慵懒而优雅的乐音缓缓散入一片灯火通明,接着被染上蜡烛烟气、脂粉和香水的味道。马德里王宫的夜晚,为庆祝费尔南多国王加冕的欢宴持续月余,扑克牌赌博是这漫长时段中重要的社交活动。

一盏外观奇特的仿生章鱼型吊灯下,亮晶晶的银币和镶钻的珠宝被当成赌注押上牌桌,当骰子开始转动时,周围的王公贵族们轻摇着扇子靠了过来。

纸牌游戏的规则在西班牙和英格兰略有不同,但那位使团随员默瑟先生却学得很快。在英国,开局前往往预留三张底牌,但当下的玩法却是由庄家在其余两个参与者的牌里各抽一张。卡特勒·贝克特已经抽到了一张孤立的红桃五,伊恩·默瑟殷勤地把自己手中的牌作扇形状向贝克特摊开,侯爵戴着祖母绿戒指的手指顺着纸牌边缘划动,最终得到了一张黑桃A,这是张不错的牌,极大增加了贝克特的胜率。

他几天里装模做样地给其它西班牙宫廷里的显贵输了不少钱,只有谨慎的恩塞纳达侯爵不上牌桌,因此卡特勒·贝克特没有更多机会了解这位侯爵,但现在面对着没有爵位的苏格兰人伊恩·默瑟和另一个普通西班牙小贵族,他觉得自己应该适时收回些成本,毕竟他是掷骰子掷出的庄家,如果他第一个打光手里的牌,赢到手里的钱能翻一倍,现在他从默瑟先生手里抽出了黑桃A,这张牌是他好手气的明证,和方片、红心、梅花里的A牌一起构成了他制胜的利器。

贝克特愿意相信鬼牌分别再他两个对手的手里,所以在时机成熟时他将那四张牌一起打出,围观者中多有人赞叹他顺畅的手气。贝克特又看了看伊恩·默瑟手中仅剩的三张牌,无论如何,他是胜利的庄家,和默瑟同一阵营的人放弃了跟牌,这时候沉郁的苏格兰人把红黑两张鬼牌摆上了明面,周围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贝克特把捏在手里的方片三和输掉的双倍银币推了出去,在向其他二人致歉后,起身离开了牌桌。

骰子又转动了起来,新的一组人重开了局。“奥蒂尼大人。”贝克特闻声回头,默瑟向他致意,“我的内心不安,害怕我侥幸的胜利冒犯了阁下。”

“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贝克特对默瑟微笑,又说出了自己在伊丽莎白·法尔内塞王太后面前的话,这句话能与很多情景适用。

“阁下这是在责怪我吗?”

“完全没有,先生,我希望得只是能到室外透透气。”

 

 

 

建筑外层的长廊里仍点缀着零星灯火,为深蓝的夜幕点上橘红。

“阁下,事实上您玩牌的技巧远在我之上。”默瑟和贝克特并肩走着,“前几局您故意拆散自己的牌给对手带来优势,要我说,如果您对牌局能把握到这种程度,一定有更多的方法来编织自己的胜利。”文书官对侯爵说。

“您恭维得过头了,默瑟先生,我没有设计整个牌局的意图,或是能力,反之,我相信这种游戏的重要决胜因素就是运气本身,想想您那两张牌吧。”

“把成败寄托于运气,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在某种程度上和迷信泥胎偶像没有什么区别。”

“您难道不相信上帝的意志吗?”

“并不是上帝的意志把鬼牌塞进我手里的,阁下,如果一个人很早就开始靠纸牌游戏来养活自己,那么他就不会相信任何虚无的神性。”

贝克特倒是非常能够接受这种异教徒的态度,在足够近的距离里,他突然发现这个其貌不扬但很会说话的文书官是个alpha,“知道吗,您看上去像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我不太敢轻易相信您告诉我的事情。”

“您别介意,我很早就登上商船离开了家,只为逃离自己的父亲,他为我失望,觉得我作为一个alpha太过矮小。”默瑟的这句俏皮话引出了贝克特脸上的笑容,他随后继续说道“可以说,我自己为自己赢得了受教育的一切机会。”

“但愿您使用的总是得体的手段。”一个讨厌的父亲,贝克特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共同点。他们走下台阶,踩上修建整齐的草地,不远处,月光洒满人造湖方形的水面。

“萨拉查将军,您的丈夫,我要是他的话会一直陪着您。”

这个无名之辈在试图跟他调情吗?贝克特知道这不过是宫廷生活虚伪而必要的一部分,伊恩·默瑟只是想用omega们都喜欢的方式套取信息,然而这个alpha没有一张讨omega喜欢的脸,詹姆斯·诺灵顿是贝克特见过最英俊的alpha,但他的父亲根本没考虑过贝克特和诺灵顿这两个姓氏结合的一丝可能。默瑟的意图贝克特再明白不过,他想要知道西班牙海军将要有什么动作,新君主和他的臣僚对英国和法国的态度,准备把伊丽莎白·法尔内塞和她的儿子们怎么样……默瑟很聪明,试图通过贝克特的态度,从细微一角出发推测全局态势,但贝克特从来没打算向这个不起眼的文书透露任何事。

“奥蒂尼侯爵总是公事缠身。”他礼貌地回答默瑟。

“但是冒昧地问一句,仿佛很久都没有在马德里看见您的丈夫,立王者本该是宫廷宴饮的主角之一。”

贝克特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因为至今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萨拉查为什么突然离开马德里,在他胜利的巅峰放弃享受荣耀,简直是发了疯。

“抱歉,这不是一个我可以回答的问题,萨拉查将军的公私事务我从不干涉。”他转身向宫殿的门廊走去。

“阁下。”伊恩·默瑟叫住了他,但换上了一种alpha式的语气,“我原以为,或许只是以为,您给立王者的政治事业助力不少,我听说,您曾经的上司潘沃罗勋爵大人,现在还在抱怨再也找不到像您一样得力的手下,纵使您是个omega。”

“再次抱歉,我并没有完全理解您话里的意思。”

这就是是他的鬼牌吗?贝克特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审视这个苏格兰人,默瑟以为自己知道什么?他为什么要提起那位勋爵?

“您曾经为英国东印度公司工作……”

“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贝克特没法忍受默瑟突然改变的态度,他失礼地结束了对话。

 

 

 

杰克醒来后看见自己被绷带和木板固定住的右侧手臂,他感到头痛又恶心,挣扎着从柔软的床上坐起来,坐在他床边打盹的女仆被吵醒,连忙给他身后加了一个软枕,眼下这个房间明亮通透,但对于麻雀来说完全陌生,当他在女仆的帮助下坐起来后,挂在右侧墙壁上的巨大镜子照出一张毫无血色,点缀着伤痕的脸。

“小姐,行行好,给我点酒喝,要朗姆酒。”杰克在还没有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之后,第一个愿望就是朗姆酒。

“我不能给您酒啊。”女仆一脸为难,“医生说您怀孕了。”

“得了,好姑娘,别开玩笑了……”

“我替您把萨拉查将军找过来。”女仆自作聪明地以为自己理解杰克的担忧,麻雀干涩疼痛的嗓子阻止了他发生,于是女佣欢快地去向主人报信。

杰克·斯派洛的大脑一片空白,在萨拉查到来之前他自己费劲地把双脚落在了地板上,现在那面镜子照出他上半身的模样,他的头发缠在一起,身上的衣服换了新的,小腹依然平坦,麻雀松了口气,他又走到窗边,高度令他一阵眩晕,但依然可以看见楼下圆形水池中波塞冬手持三叉戟的青铜雕像……

“杰克,别站得离窗户那么近!”                  

“天哪,你离我远一点……”面对萨拉查,麻雀示威般的靠近了紧闭着的窗户。

萨拉查顺从地在两人间拉开距离,杰克见状感到满意,他开始盘算着逃跑计划,但萨拉查接下来的话让他的噩梦降临现实。

军官再也没有和巴博萨决斗时的狠劲和戾气,他谨慎地靠近杰克,以确定对方不会突然跳窗逃跑,“求求你,去床上躺下来,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会尽力补偿你,你说你想要一艘船对吗,完全没问题,你会成为船长,伟大的杰克·斯派洛船长……只要你现在为了我们的孩子安全地躺下,你差点没命了,医生说现在还很危险……”

麻雀差点再度昏迷过去,萨拉查遣退了女仆,小心翼翼地把处在懵懂状态的omega抱上了床,他右肩的伤口被扯开,但厚重的衣服隔住了从纱布下渗出的血迹,杰克开口问他为什么非要宰了赫克托·巴博萨不可,看吧,这就是原因,萨拉查苦涩地想。

“他逃跑了,假如你愿意,那个海盗的罪名以后就一笔勾销。”军官想起巴博萨在法庭上对他的诬陷,对他的愚弄,染指、诱拐他的麻雀……“只要别再犯法,巴博萨可以安全地活着。”这是他最大的妥协。

杰克尝试着接受自己怀孕的事实,他猛然想起那个布满纹身女巫在占卜时的诡异态度,有些事情似乎可以说得通了。“我的罗盘……”

“在这里,你摔下去以后一直抓着它。”萨拉查拿来了麻雀想要的东西,麻雀握住罗盘感到心中踏实,然而他现在不想看那猩红的指针。“你要把我怎么样?”杰克问萨拉查,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

“你不会受到一点伤害,我以我的荣誉起誓,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只想回家……”杰克觉得自己现在本该登上迷雾夫人的甲板。

普奇会不会忘了我是谁,杰克想起父亲那只宝贝狗,它总是睡在上好的羊毛垫子上,等他和爱德华·蒂奇和解后,普奇或许会用脑袋蹭蹭他的手。突然杰克又记起了自己骗萨拉查的那些话,他是个普通商船水手的儿子,母亲死的早,父亲在海上遇难,自己无处可去,只有十六岁,是个omega,愿意为活下去干一切事情……这些谎言让现在的麻雀,怀着孕的麻雀感到可笑。

军官在一阵沉默后表了态,“你是我的omega,怀着我的孩子,必须在我身边。”或许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强硬态度,萨拉查补充道,“当然,我们会有自己的家,一切都听你的……”他看见杰克干裂的嘴唇,递给了他盛在精致玻璃杯中的水。

“孩子不是你的,是赫克托·巴博萨的,你快把我扫地出门吧,不然别人会笑话你的。”水润湿了麻雀的嘴唇和嗓子,他的声音清脆有力,但说出的话萨拉查一句也不信,“别任性,小麻雀,我会学着做一个好父亲。”

“做别人孩子的好父亲?算了吧阿尔曼多,我向你坦白,我不爱你,只是想通过你满足自己当船长的野心,和你像合法伴侣那样住在一起?不可能的,我们应该为了双方的利益和平分手,至于捅你的那一下,真是抱歉极了,我总不能让你杀了我孩子的老爹对吧?”

“你刚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萨拉查敏锐地拆穿麻雀的谎言,该死的巴博萨见鬼去吧,什么都不能让我的omega和孩子离开我。

“你还不明白吗?我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你恨不得宰光所有海盗,但我就是海盗的儿子,从小到大和无数肮脏的海盗睡过,你没被我传染上病就感谢上帝去吧,我对你的一切都是谎言……”

“但孩子是真的,我们的血脉……”

孕期的omega脆弱敏感,alpha一再的坚持逼得他哭了出来,“你他妈的就是把我当成一个生小崽子的工具,我恨透了你,你说你爱我但你爱我什么?只是因为我肯摆出一些卡特勒·贝克特永远不可能同意的姿势让你操进来,因为我肯打开腿用手指弄自己给你看,因为我没法子反对你把老二捅到你想要的一切地方上,你把我当个玩具……”

Alpha明白自己一定不能再和杰克争论任何事情,他试图抱住麻雀对他加以安抚,但以失败告终。

“你只想着你们萨拉查家的小崽子,但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我们的孩子只会是个没有任何地位的私生子,没人看得起,被叫成小杂种,我的孩子对你没什么用的,他继承不了你的任何东西……”

Omega想起自己失去的一切,意识到自己曾经逃离的东西是何其珍贵,他对怀孕仍充满恐惧,alpha给他安排的命运和alpha的怀抱让他颤抖不已。

“我会给你一切。”萨拉查安慰着他,几丝猩红透过肩膀上的布料渗出来,omega的泪水接着将同样的地方濡湿一片。

 

 

 

他在想阿尔曼多·萨拉查是死了还是怎么了,国王已经开始对这位海军军官在节庆期间无故离开马德里感到不悦,但在等到自己丈夫之前,卡特勒·贝克特不得不面对自己的亲哥哥们。

小乔纳森·贝克特和巴托洛梅·贝克特脱下帽子向他们的弟弟行礼。

“卡特勒,恭喜你得到了你梦寐以求的贵族头衔。”乔纳森恭维着弟弟,他从英国来到西班牙,不可能仅为了传达几句虚伪的关心。

卡特勒·贝克特让两个兄长亲吻自己的戒指,乔纳森却在完成亲吻后亲热地握住了弟弟的手,“看来找个合适的alpha让你变得更漂亮了,你该感谢我当时为你来回忙活筹备婚事。”

“你想要什么?”

“父亲会为你骄傲的,卡特勒,看看你得到的这一切。”乔纳森继续说到,卡特勒·贝克特厌烦到了极点。

“商人的儿子没必要彼此徒费口舌,告诉我,你和巴托洛梅为什么要来马德里。”

“我们的父亲去世了。”

卡特勒·贝克特如释重负,这是所有坏消息中最好的一个,他童年和少年时代屈辱的生活总算是结束了。他和两个哥哥都在胸前画了十字,“愿他的灵魂安息。”

然而他察觉到长兄的神色开始变得不安,应该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蛰伏在乔纳森的喉咙里,“巴托洛梅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乔纳森的恶狠狠的眼光射向自己的二弟,“他把公司的账目整得一塌糊涂。”乔纳森从小就把巴托洛梅看作自己的跟班,卡特勒早就看清楚巴托洛梅对乔纳森的不满,但这个可怜的次子无法显示出任何经商天分,他们的父亲偏爱长子,把巴托洛梅当傻瓜,把简妮和卡特勒当成可以随时卖给贵族阔佬的商品,可巴托洛梅认识不到这一点,他欺负起弟弟妹妹时嘴脸更加可恶。

“乔纳森,公司的破产你也有责任!”巴托洛梅不忿地嚷嚷起来,卡特勒·贝克特无法忍受自己屋檐下的粗鲁行径,然而家族贸易公司的垮台还是让他觉得一时难以接受,他得到了侯爵头衔,但身后孤立无援。

“巴托洛梅你闭嘴,没有你说话的份。”长兄呵斥道,同样的话老乔纳森·贝克特对自己的妻子和omega儿女都说过,小乔纳森·贝克特现在把它模仿得惟妙惟肖,只是再也不敢对omega弟弟摆出一副臭脸。

“侯爵阁下,在您的帮助下,贝克特家族会东山再起的,您一定不能拒绝帮助自己的血亲兄弟。”

“可是,我总记得父亲的教诲,万万不可和没有希望的蠢货和夸下海口的骗子做生意。”卡特勒·贝克特知道自己会签下银行支票,但在这之前必须让乔纳森长点教训,可进来饱受各方打击的巴托洛梅突然开口:“卡特勒,你别恩将仇报,要不是贝克特家的alpha们替你编了一整套清白的美德,连最下等的水手都不会要你,你现在没能给阿尔曼多·萨拉查生个alpha儿子对吧?要是你不支持我们,他随时可以轻松抛弃你……”

“闭嘴,别那样对他说话。”乔纳森的计划突然被打断,他现在鄙视愚蠢甚于鄙视omega。

“巴托洛梅,我是西班牙的侯爵,而你现在是,以后也只会是一个咋咋呼呼的蠢货。”卡特勒·贝克特无法维持风度,他发誓要把这个alpha之前羞辱自己的一切污言秽语尽数归还。

“别装出一副贵妇的样子,你没资格看不起我,别忘了你当初让潘沃罗勋爵和他老婆的娘家人整得多惨……”

乔纳森狠狠扇了巴托洛梅一巴掌,得罪卡特勒·贝克特不在他的预想之内。“让仆人把他赶出去。”他向卡特勒提议。

“很好,麻烦您也离开。”侯爵阁下用颤抖的手摇铃叫来了仆人。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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