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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圈居民/鞋教爱好者

[ABO/萨杰/All杰/All贝]《危险关系》第十章

加勒比八点档,狗血淋漓,私设如山,OOC预警,生子有,CP洁癖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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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的一章,无聊慎入,麻雀掉线中

让我勇敢地打上准将的tag


 第十章


致我亲爱的母亲:

见信如晤。

我深知您之前基于深思熟虑并不赞同我的诸多决定,在此我不敢妄想求得您的原谅与祝福,上帝已经惩罚了我一时的狂妄与自以为是。现在您的儿子怀着最谦卑的心祝您健康,希望您能暂时搁下对我新婚姻的不满,为卡琳娜·萨拉查,也就是您新出生的孙女,我们家族未来的继承人祈祷。我背负着深重的罪孽,上帝不会赐福于我想要保护的人,只有您的祈祷能为上帝听闻,这个孩子目前已经是我的一切了,如果您愿意接纳她,我会在她成长到足够承受一次远洋航行之后带她回到西班牙与您团聚。

容我向您说一些孩子的状况。虽然她初生时虚弱无比,但现在已经在乳母和女佣的照顾下越来越健康了,向她摇铃铛时小卡琳娜会笑个不停,她的名字取自北方夜空最亮的星星,照顾她的人都确信这姑娘未来会出落得很漂亮,萨拉查家的卡琳娜未来会成为马德里宫廷中的一颗明星。她的头发是深褐色的,就像所有萨拉查家的人一样,她湛蓝色的眼睛则遗传自她的另一位父亲。

但海盗就像上帝故意释放到海洋上的瘟疫,他们夺走了我女儿的父亲,毁了了我的挚爱和一切,就像他们曾经杀死了我的祖父,毁了我的父亲一样,如今轮到了我要因为这些渣滓陷入绝望了,我们所在的港口在沉默玛丽出海时遭到了这帮渣滓的袭击,总督不肯听我的意见提早加固城防,增强武装人手,现在所有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街道与民居燃烧了好几天,教堂周围的墓园里满是新坟……但我向您发誓,血的仇恨要用血来偿还,海盗们已经让我失去了父亲和祖父,又夺走了我的挚爱,现在我发誓要把他们血洗一空,在加勒比海上再也看不见一面骷髅旗之前,我将永远遵守我的誓言。

我愿意相信一切苦难都是上帝降在我身上的考验。曾经我也向上帝祈祷希望父亲能回归正轨,但和当时的情况一样,虽然现在每天都要去教堂,但触摸圣物和大笔金钱的布施都不能给予我平静,上帝不肯倾听我的声音,这是我自己的罪孽。您和小卡琳娜是我在人世间仅剩的亲人了,您要是不肯接纳她作为您的孙女和家族的继承人,我的后半生都将活在痛苦中,我已发誓不会再缔结婚姻,也会远离爱情……假如您怜悯您的儿子和孙女的话,请您给我们回信。

另外,我会通过律师把将来的遗产分配尽早确定下来。也就是说,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在卡琳娜成年之前您对我的一切土地、房产和动产都拥有绝对的权力,我不会让宫廷给我的女儿指派其他的监护人,您也别责怪我的决策过于仓促,我深知自己选择的道路上碰到死亡比获取胜利容易,如果海盗夺去了我的生命,请您务必让我的女儿知道他父亲生前的事业,并督促她虔信上帝,走向正途。

愿上帝保佑我们所有人,让我们所爱之人的灵魂安息,再一次祝您健康,我会谦卑地等待着您的回信。

                                          

      您的儿子阿尔曼多·萨拉查

                                      

          带着爱和歉疚

 

 

 

  太阳光灿烂地发白,不再是那种纱般柔和的浅金颜色,卡特勒·贝克特的眼睛在这样的日光下被照成清澈的湖蓝,空气里漂浮的尘埃染上他的睫毛,童声唱出的圣歌沿着建筑的骨架向上升腾,从中堂向前廊流动,歌声在空中织成一张网,把宾客们沉郁的咕哝声盖在下面,青铜门洞开,愈发强烈的阳光刺入柔和的歌声,所有视线都投向了骤然攻入室内的大片白色亮光。

  惨白的浓雾堆积在海面,所有海盗都紧张地注视着这道白色的铁幕,风停了下来,漆黑如夜的骷髅旗耷拉在杆子上,外观各异的火枪被海盗们牢牢抓在手里,他们的船仍在行进,海面上白色的幕墙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全速前进!甩掉他们!”海盗船长的声音闷在几乎静止的风中,沉默玛丽原本灰色剪影的颜色越来越重,她面前是最后一片雾气。

  “开火!”她的船长下了命令。

  “开火!”大副的喊声传遍了甲板。

 


  他每走一步踩出的声音都清晰可闻,银丝礼服边缘镶着白貂皮和珍珠,布满绘画的主祭坛散出金橙色的光晕,伊恩·默瑟向他伸出了手,歌声在神圣的空间内盘旋几圈后渐渐平息,贝克特突然感到不自在,暖光中他微微扬起了头。

  海盗们惊恐地向上方看去,看着他们被链弹击断的桅杆劈面向自己砸来。

  在贝克特目光所及之处,十字架高悬,戴着荆棘冠冕的耶稣泣出血泪,他回避了那种满含悲悯的眼神,强迫自己摆出高雅的仪态。“今天,我们在上帝的注视下共聚一堂……”神父熟练地念着重复过上百遍的话语。

  “这是个光荣的时刻,是自从亚当和夏娃在地上行走以来上帝便创立的时刻……”

  鎏金香炉左右摆动,香气在他们周身弥漫。

 

  嗜血的死神穿过雾气直扑向她的猎物。“回击!所有的枪都举起来!”这是海盗们的最后一搏,但什么也抵挡不住带着复仇怒火的沉默玛丽,火苗在他们的甲板上窜起来,原本用于固定大炮的绳子断开,沉重的炮身随着船体的倾斜砸向自己的船员,缆绳晃晃荡荡,上面粘满了猩红的碎肉。

  “它不应是鲁莽轻率的结果,而应是虔诚与理智的产物。”证言在继续,他和默瑟的手上下交叠着,被丝绳缠在一起。

  “如果有任何人能够有正当的理由证明他们的结合不是合法的,请现在提出来否则便永远保持沉默。”

  沉默玛丽的炮火轰鸣而至,海盗们再也阻止不起像样的回击,面对着几乎被炮火撕成两半的敌船,阿尔曼多·萨拉查举起望远镜,圆形的视域里骷髅旗黯然飘落,皮肉烧焦的气味散布在海面,落水的失败者哭号着投降。

  满堂宾客都为伊恩·默瑟和卡特勒·贝克特的结合鼓起了掌,omega带着得体的微笑环视众人。

 

  勒萨罗中尉沿着甲板走到船长身边,“他们在祈求您的慈悲。”然而猩红的房间在萨拉查眼前挥之不去,疯癫的父亲在大声骂他是个懦弱的小杂种,他装作轻松地咬了一口苹果,酸涩的果肉黏在唇齿之间。

  卡特勒·贝克特任由alpha亲吻自己的嘴唇,这场合法化仪式的最后证明,吻轻得像蓝天中鸽子落下的尾羽。

  “慈悲?”萨拉查冷笑着重复了一遍,“慈悲?”好像他根本不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

  “没有慈悲。”

 

 

 

  在由英国开往圣马丁的船上,水手长吉布斯松了松自己的领巾,挽起袖子,露出黝黑解释的手臂,从裤兜里掏出花生米扔进嘴里,海面平静而惬意,只是到处弥散的白色雾气遮住了阳光,不那么讨人开心,他的朗姆酒喝完了,没什么别的消遣,水手长四处张望一阵,确定那位严厉的船长劳伦斯·诺灵顿上将不在甲板上后,决意短暂地打一个盹。

  有一阵脚步声在他身边响起,吉布斯估摸着要是劳伦斯·诺灵顿他现在就该挨鞭子了,但他还是警惕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他看见东印度公司官员伊恩·默瑟的omega正在船尾的围栏处眺望他们身后的大海,于是水手长放松了下来,再度合上了眼皮。

  “那是海盗的旗帜。”omega的声音突然响起,吉布斯被吓得一个激灵,他赶忙站起来,顺着omega的视线看去,几截焦黑的木头和零星的船体残片随着海水翻涌,被烧得只剩一半的骷髅旗凄惨地夹杂在其中,水手长叹了口气,“先生,您该庆幸我们没遇上一艘货真价实的海盗船。”

  “我原以为这片水域是安全的,难道不是这样吗?”贝克特注视着残损的旗帜在海浪涌动中离船体越来越近。

  吉布斯盯着他在雾气中黯淡的灰色眼睛,开始考虑航行的安全问题,“其实不瞒您说,这片海域原本更加安全,我是指海盗横行的时候。”

  “这可没道理。”

  “现在海上屠夫统治着这里。”水手长不安地盯着空旷的海面,“他攻击英国船时像攻击海盗船一样凶狠,海上屠夫在结束战斗后从不留活口,对合法的英国水手和海盗一视同仁。”

  “海上屠夫?不管怎样,这片海域属于英格兰不是吗?”水手长的话并没有令对方信服。

  “唉呀,该怎么向您说这个道理,海洋从来都属于强者啊。”

  “足够了,吉布斯先生,您说得足够了。”

  水手长连忙转身,脱下帽子向船长的儿子詹姆斯·诺灵顿上尉行礼,“报告上尉,我只是在向这位默瑟先生告知一些必要的东西。”

  “大英帝国才是海上的强者,永远记住这一点,并对你的国家保持忠诚,不要让我提醒你第二遍。”

  吃了瘪的吉布斯捏着自己的帽子从诺灵顿上尉的视野里快速消失。

  “上尉阁下,看得出你的手下很害怕你。”

  “这是维持军纪的关键,诺灵顿上将经常向我灌输这个道理,要打胜仗,要让士兵比害怕死亡更害怕你。卡特勒,至少在英国的军舰上你不用担心海盗的威胁。”alpha坚定地说着,随后又向贝克特补上一个微笑。

  卡特勒·贝克特转着左手上崭新的黄金婚戒,回避了上尉绿色的眼睛,“那位吉布斯先生说海上屠夫比海盗更加可怕。”

  上尉刚想开口回答,却短暂地为眼前的景象停了下来,“看吧,那就是海上屠夫的杰作。”

  贝克特看见的是海面上漂过来的残肢断臂,没有头颅的尸体和乌云般浓黑的血水,这些还不至于吓倒他,然而还没等他向上尉阐明这一点,吉布斯的喊声就从船首处传来,“西班牙人!是西班牙人!”

  詹姆斯·诺灵顿从死人的残骸中收回视线,他快步跑到船头,西班牙王室的旗帜大而醒目,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沉默玛丽。”贝克特认出了那艘船。

  “海上屠夫的军舰。”诺灵顿用复杂的语气回答他。

 

  “该死的詹姆斯你在干什么?西班牙佬下一分钟就可能朝我们开炮!”劳伦斯·诺灵顿愤怒的声音让水手们胆战心惊,他一把推开儿子,大声下着命令,“所有士兵注意!准备战斗!懒鬼们,加农炮准备!火枪准备!”

  密集的鼓点响起,士兵怀着对船长的恐惧迅速各就各位。这时候,伊恩·默瑟也在甲板上展开了望远镜,“看来费尔南多国王上台后英国和西班牙的关系紧张了不少。”他淡定地下着评论,“回到船舱里去,默瑟先生,这是命令。”诺灵顿上尉焦急地朝若无其事的官僚喊道,“和你的丈夫呆在一起,去船舱里。”他又转向了卡特勒·贝克特。

  “詹姆斯·诺灵顿!回到你的岗位上!”当上将再次怒吼时,西班牙人没有对英国军舰上紧张的备战做出任何反应。

  他希望阿尔曼多·萨拉查和那艘巨大、可恶的船一起沉没,贝克特愿意在甲板上看着这一切发生,但伊恩·默瑟把望远镜收进口袋,提醒他应该回到较安全的地方去了。“不,我是说,你不感觉西班牙人没准备朝我们的船开火吗?”贝克特向默瑟表明自己的猜测,他知道这艘船已经进入了沉默玛丽的射程之内,他们还能安然呆在甲板上,只有那一个原因。

  詹姆斯·诺灵顿抽出了他的佩剑,和他父亲站到了一起,“弹药准备,原地待命!”他以劳伦斯·诺灵顿的语气下达命令,上尉的右手虎口不断开合,调整着握剑的姿势。他能看见沉默玛丽依然保持着原有航线。

  “请您下命令吧,长官。”他对父亲说,确定那艘西班牙军舰也在自己的射程之内。但父亲却冷哼了一声,把望远镜塞到了儿子的手里,“你自己看看,西班牙佬还在庆祝他们不久前的胜利,根本没打算搭理我们。”

  他调整了镜片,两艘船之间的距离足以让他看清对面指挥官们的模样,诺灵顿首先看到的是一群神色轻松的士兵,他将视野向右移去,一只眼带着黑色眼罩的军官正掌着舵,而在此人身后,显然就是在海上散播了恐怖的屠夫本人了,诺灵顿注意到这位海上屠夫高傲地就像西班牙的国王,他愤怒地收起了镜筒。

  上将命令士兵们解除戒备状态,他指了指开远了的沉默玛丽对儿子说道:“那就是海上屠夫阿尔曼多·萨拉查,你害怕他了吗?”

  “如果您下令作战,我们或许马上就可以打败他。”上尉在父亲面前维持着尊严。

  老成的上将并不把这句话认真对待,“收敛你的脾气上尉,狂妄可赢不了任何一场战斗。”他又靠近儿子压低了声音,“你也该和别人的omega把持距离,和海上屠夫曾经的omega调情跟击败海上屠夫本人有天壤之别。”诺灵顿涨红了脸,坚决否认父亲的话。

  “我不管你有什么花言巧语,但你想在新岗位上赢得荣誉和别人的尊敬,就必须先击败最棘手的敌人,英国在这片海域的敌人莫过于西班牙,而西班牙最恐怖的海军将领又莫过于萨拉查。”

  “然而据我所知爱德华·蒂格依然逍遥法外。”他挺起上半身,勇敢地回击了父亲,海盗法典的看守人是劳伦斯·诺灵顿一生永远也除不掉的敌人。父亲换上了极度难看的脸色,把上尉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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