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a

北极圈居民/鞋教爱好者

《危险关系》第二十三章(上)

 加勒比八点档,狗血淋漓,私设如山,OOC预警,生子有,CP洁癖误入

我还存活,我没坑,只是又到了每逢期末思退学的时候

电脑煞笔,吃掉了已经写出的一部分,但毫无办法

总之就是老萨到处吵架,大家都看透了他但大家不说

贝壳与前夫的嘴炮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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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上)

 

   月光到处都是,水手们早就把萨拉查站立的那块甲板擦干净了。大副从他身边走过时,嘴唇翕动了一阵,像是想要对船长说些什么,可终究装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低下头注视着那些正擦着甲板水手们的动作——他们美丽的战舰上现在布满了黄褐色的粘液,海阎王的宠物巨大、骇人又腥臭。

 

  “要我说一切都完了。”

 

水手长莫斯中尉聚集了一帮鬼魂挤在加农炮旁,没有半点投入工作的意思,“没有人为我们的命运负责,无论是船长还是公爵阁下,没人想要解决问题。”其他鬼魂的脸都冲着莫斯,听他说话,他们在勒萨罗中尉经过像御寒的老鼠那样挤成一团,大副无意扮演捕食者的角色,他依然当他们是这艘军舰的成员。莫斯伸出脚,踢开一截断掉的触手,上面的吸盘还在蠕动,“他妈的,这片海上竟然还有比我们恶心的东西……”莫斯嘲弄着自己,勒萨罗听得出他指的是不久前差点把沉默玛丽拖入海底的怪物——克拉肯?利维坦?海怪的名字或许不重要,它让他们失去了船首雕像,这才是最可恨的。

  在活着的时候,大副总认为章鱼是种软绵无害的海洋生物,沉默玛丽无论散播再多恐惧终究是人的造物,她的炮火让加勒比的海盗们闻风丧胆,可惜同样的炮火在克拉肯那里行不通。触手越过鬼魂们的身体,激起一大片烟灰,将活着的西班牙士兵们卷起抛入海中,连船体也受这可恐力量的挤压,焦黑的骨头在绞力下一根根噼啪折断,海水在翻涌,把一切往上抛,克拉肯的触手攀着猎物滑动,把它那张七鳃鳗般的嘴张开——假如世上的七鳃鳗都有这种体量,一切都将为它们的族群统治;密密层层的尖牙左右涌动,圈圈收缩,直到地狱的大门完全打开,将沉默玛丽船首多年的陪伴,将这女武神的拟人形象完全包裹进去,大副盼望那根尖利的长矛能刺穿这畜生的心脏,沉闷的吼叫中,海水退了下去,触手纷纷溜入海中。

 

  “我们失去了玛丽。”大副终于对船长开了口,水手长冲身边的人试了几个眼色,聚集的亡灵们渐渐散开了。

  “玛丽?你们就是这样叫她的?”船长盯着海水中一闪而过的游鱼,月光非常好,萨拉查能看见的不只是鱼儿银白的鳞片,还有不远处灯火通明的西班牙港口。十八年的海岸中,有些绝望的水手试图靠近魔鬼三角内的陆地,萨拉查则亲眼见着他们彻底化为灰烬。他们尽管在海洋上施行暴政——如果不考虑神出鬼没的戴维·琼斯,但所有亡灵都不能上岸。

  “船长!”大副提高了声音,浅蓝色的光中他看见萨拉查手中的戒指,“杰克·斯派洛造成了这一切恶果!”

   “我会让他偿还……”鬼船长回答。

   大副的声音在颤抖,“怎么偿还?我很好奇,您会怎么让那个海盗偿还所有人被剥夺的岁月?这些落在我们头上的诅咒斯派洛要怎么偿还?”

   水手长莫斯即使死了也保有野兔般的机灵,他预感船长与大副之间即将爆发一场争执,于是他便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凑了过去。

 

   “很抱歉这么说,但您能不能先放下那戒指。”他咽下了用来形容戒指前的“该死的”。

然而在确定自己得不到任何回应后,大副再度提高了嗓音,他觉得自己不该记得那么清楚——当时的杰克·斯派洛几乎是个孩子,别扭地穿着丝绸衣服站在祭坛前,带着某种危险的魅力。他的好朋友恳求他这么做,萨拉查以友情恳求他见证他的婚姻,可他根本看不出杰克·斯派洛在戴上婚戒的那一刻有任何欢欣,虽然长官omega的这种表现让他觉得不舒服,婚姻的神圣和美好遭到冒犯,不论这个,勒萨罗倒是一直记得那枚昂贵的婚戒,那些来自印度,又在巴黎切割的钻石一眼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当时他获得了升职,手头较为宽裕,生活中充满了希望——杰克·斯派洛只是个小小的插曲,他想着为自己的妻子也定制一些珠宝,想为自己儿子的母亲带来美丽和欢乐。可后来怎么样?勒萨罗甚至短暂地憎恨起自己来,他的儿子告诉他后来发生了什么——大副感谢上帝,却憎恨起了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男孩在说完必要的一切后把自己扔进沉默。

 

“我们失去了地产,又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一大笔债,母亲不得不卖了所有的珠宝。”

“马德里最好的医生也救不了母亲,她之前就一直病着,不愿意早点告诉我。”阿尔曼多·勒萨罗对父亲说,“在最后,她以为你终于回来了。”

“她希望你在身边。”

“我是个糟糕的人,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一丁点义务我也没尽到。”大副痛苦地承认。

“这都过去了,父亲,感谢上帝……”儿子略微梗咽,“感谢上帝让我再见到你。”他想给父亲一个拥抱,但从亡灵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但勒萨罗中尉明白一切的罪孽和诅咒都远未停止,因为杰克·斯派洛,他见不了妻子最后一面,他不会原谅自己,也没打算谅解海盗斯派洛。

“当一切都结束,当我得到三叉戟,海神的力量就会解除一切诅咒,我们就可以荣耀地回到西班牙去,而杰克·斯派洛不会得到一点慈悲。”公爵语气肯定地向父亲承诺。

 

“我为玛丽感到抱歉。”终于,萨拉查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副手发话了。

大副持续处于迟钝的痛苦中,他以为自己能和长官在同一层面思考,但他猛然意识到二人的痛苦是不同的。“那些怪物是由杰克·斯派洛引来的,我们不知道它们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方式袭击我们……”

海军上将把婚戒收进口袋,“难道那些怪物还能让我们再死一次吗?老朋友,看看我们自己吧,我们只会制造恐惧但不该感到恐惧。”

“我不是个懦夫,海阎王和他的海怪能不能让我死第二次都无所谓,但戴维·琼斯和他该死的船也威胁着我儿子的生命,而正是杰克·斯派洛……”

“我请求您。”萨拉查残破的脸从海面转向了勒萨罗中尉,“动用动用您的理智,您的好儿子有了出息,我为您感到高兴,以前我也认为他会是个有前途的军人,但也请您看到这一点,公爵阁下——您儿子命令我这么称呼他,问题就在这里,那位阁下让杰克逃跑了,杰克本该在沉默玛丽的牢房里。”

“不,不是沉默玛丽的牢房,斯派洛该沉入深海,或者被埋进坟墓,不!那种黑心肠根本不配安逸地躺进任何一口棺材!另外,别试图指责我儿子,他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唯一使他轻信斯派洛的原因就是三叉戟,那孩子想要为我们所有人解除诅咒,您明白吗?他才是承担着责任的人,他要解救自己的父亲,要让沉默玛丽能光荣地回到西班牙。”

但萨拉查听出了弦外之音,“中尉!您在质疑什么?”

“我不敢相信您会这样认为。”

“无论如何,沉默玛丽都是不可战胜的,记住这一点,勒萨罗,并时刻为它骄傲。”

大副向后退了一步,“船长,请您原谅我的冒失。”他明白言语上的争执毫无意义,“可现在我需要履行自己作为大副的职责,我得去进一步检查琼斯的海怪给玛丽号带来了多少损伤。”

鬼船长重新转过身去,示意大副该识趣地离开了。

 

“大副先生,请相信我是和您站在一边的。”莫斯抓住机会靠近了勒萨罗。

“我不知道沉默玛丽上还有第二条战线。”

被爆炸挖空了一半身体,莫斯仍然能以轻巧的步子追上这艘鬼船的大副,“您的儿子是位了不起的海军统帅。”他急促又小声地说着,“我们都愿意相信,他最终会为所有人解除诅咒。”

勒萨罗的态度缓和了下来,“不管在哪里,总得有什么东西去相信。”

“然而,先生,难道您没注意到吗?至于其他的人……”亡灵莫斯感到有更多活人的气息注入自己体内,“我没有提及其他的人,好好想想吧。”

“我知道你在盘算什么,我也知道无论在哪一艘船上,持有这种想法的人都该被吊死。”

“可惜绞绳伤不了我——劳烦您考虑一下这点,单单这一点事实,就足够削弱那位好将军的权力和威风。”

“你的想法有一部分是合理的,可什么也无法使您拥有权力、威严与尊敬这种东西。”

“我被炸得支离破碎”莫斯爽快地承认,“您也一样,我们都是别人眼中的死人,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们要的东西只有两样,复仇和新生,宰了斯派洛并变回活生生的人,取得这两样东西很重要,但谁来领导我们,要我说,没什么大不了,而您的儿子肩负着国王的命令,就像我之前说的,他会成为了不起的海军统帅……”

 

“你们在说些什么?”

莫斯在听见萨拉查的声音后还是发抖了,他没做好面对海上屠夫怒火的准备。

“船长……”勒萨罗很快回应他,“既然上帝已经降下恩典,让围困我们的魔鬼三角分崩离析,那么船员们现在在渴求的自然是能回到西班牙,我们在黑暗中冰冷地待了十八年,不想一直体验这种看着自己国家港口却不能登陆的痛苦。”

“莫斯,你在说些什么?”海军上将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的源头。

“我……船长,请您……”巧舌如簧的水手长此刻打了结巴。

 

“他们回来了!”冲着港口方向的值岗水手大喊起来。

“慈悲的圣母啊,我真爱这个人。”莫斯想,趁萨拉查去拿望远镜的间隙退回了船舱里。

“是公爵阁下!”

勒萨罗中尉在月光下能看清那一艘艘正在向沉默玛丽驶来的小艇。

“要是他抓回了斯派洛,您务必在海盗说出一切有用东西之后处决他。”中尉向上将给出了最真诚的劝告。“没有慈悲!”

“公爵阁下可逮不住小麻雀。”船长说着,把没来得及收回的镜筒递到了大副手中,镜片上糊着褐色的污渍,海上屠夫没有通过它看清任何场面,也不打算就慈悲问题和大副再起争执。

 

“玛丽号上的气氛并不算好,发生了什么?”在登上船后,阿尔曼多·勒萨罗问出来第一个问题。

“在大部分人看来,沉默玛丽现在是一艘鬼船,阁下,难道您指望着我们在甲板上载歌载舞,喜笑颜开吗?”萨拉查犀利地反问公爵。

“真是遗憾……”

“真是遗憾您让小麻雀跑了。”海上屠夫继续说道。

“您这么称呼杰克·斯派洛?”公爵困惑地眨了眨眼,“不过,我想还是有些成果值得让人暂时性地感到鼓舞。”他整了整自己的帽子,显出有威仪的模样,“英国人有时候没有他们认为的那样明智,金钱蒙蔽了他们,让他们以为金钱是可以操控一切至高权力,他们的东印度公司就干的是这一类勾当,奉行这一种信条,可我不按这种规则玩游戏。”

萨拉查盯着那些不断爬上玛丽号甲板的西班牙士兵,他们忌惮着亡灵,带着恐惧组织列队,如他所料,麻雀没有被逮住,“你的成果是什么?”海上屠夫严厉地质问起了对方。

“从一位英国东印度公司高官的嘴里总能撬出许多东西。”

萨拉查无法形容自己再度见到卡特勒·贝克特的心情。

 

 

 

被狂风吹得四处摇摆的帆船几乎让他眩晕,再换了药后,詹姆斯·诺灵顿用力按压了一阵缠在腹部的绷带,他相信自己正在痊愈,可疼痛持续反驳他,无休无止的糟糕天气,可怕的海况似乎要带来世界末日,风雨飘摇中,那艘海盗船安妮女王复仇号简直成了一摊可怜兮兮浮在海上的木头,任由自然的力量蹂躏,诺灵顿也会考虑,三叉戟如果真的存在,它的力量究竟能到何种程度?现在他们正被自然的力量阻碍着,航行计划被迫延迟,诺灵顿希望这不会是上帝的意志,总之,他,巴博萨和安杰丽卡都无法预料接下来的一切。

事情恶化的速度比他想象中快了数倍。

“西班牙人发了疯。”格罗夫斯告诉他,少校浑身被雨水浇透,“他们集结了舰队……”

“为了消灭我们?”

“为了消灭英格兰,即使这事看似离我们很远,但我想您明白它的灾难性后果,黑色的消息正像乌鸦一般在我们头顶盘旋。西班牙国王和法国国王达成了同盟,波旁家族的舰队封锁了海峡,不问缘由地击沉每一艘挂着英国旗帜的船只,接下来遭受攻击的恐怕就是我们祖国的海港了。”

乌鸦不会轻易缠上你,除非你自身就散发着死亡的腐臭,诺灵顿的伤口随着这不向的意向一起疼痛。即使贝克特勋爵是在这里接受黑色消息的人,他也不会太快理清自己的想法,诺灵顿同时倾向于怪罪药物麻痹了自己的感官,他倒是希望勋爵能在这里,可强烈的不安持续侵袭着他的心脏,“有些事情发生的没有缘由。”准将想到皇家港受到的攻击,“但这个不可能。”

“法国和西班牙宣称乔治陛下并非英国的合法君主,他们站到了老王位觊觎者和查理·爱德华那一边。另一则消息则宣称,敌人们正打算在西班牙会晤,商讨如何瓜分大英帝国……”

“他们还没有赢,也不会赢,想想看,难不成我们要有一个天主教国王?这个国王还带来了法国和西班牙军队?”

“两个天主教国王,准将,如果胜利被他们掠夺了的话。西班牙的费尔南多国王和伪称威尔士亲王的人订了婚,传言说国王在见第一面时就疯狂地爱上了那个姓斯图亚特的男孩”

准将设想了一些卡特勒·贝克特可能浮现在脸上的轻蔑表情,贝克特勋爵怕是不会爱上任何人。

“西班牙帝国面前总有一种困境,他们要在大陆与海洋之间做出选择。”诺灵顿分析着自己的敌人,“但现在的费尔南多国王显然什么都想要。”西班牙国王想要三叉戟来控制海洋,同时通过和查理·爱德华的婚姻让自己合法统治欧洲最强大的国家,至于法兰西则是他永恒的盟友。

“我们在过去的十八年里,海上屠夫湮灭后的十八年里一步步把西班牙挤出了加勒比的核心,法兰西的失败还要更早,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卷土重来了。”准将忧心忡忡地看着地图上一条条代表着财富的航线,这时,他听出格罗夫斯少校的声音略微颤抖。

“原谅我,准将,但在我看来,敌人恐怕已经取得了最初的胜利……伦敦得囤积军队与物资应付即将到来的侵略,我们得到的祖国的援助大体上将极为有限,另外,我为贝克特勋爵感到抱歉,西班牙海军在靠近英国本土的海域毫无缘由地击毁了东印度公司大量船只。”

“您想说?”

“默瑟勋爵正不幸地在其中一艘船上。”

“而且……”少校继续着,“我质疑现在我们直接面对的敌人会不会想要一场谈判。”

准将深吸了一口气,“至今都没有得到贝克特勋爵的消息吗?”

“如您所见,皇家港的海况非常糟糕……”

“上帝啊,没有!”

 

 

他会感激公爵阁下饶他一命吗?显然不会,卡特勒·贝克特确定,如果自己再不能理清思绪,他就会和随从他的英国士兵一道成为深海中的冤魂。揪住他后衣领的西班牙人十分粗鲁,在他费力爬上甲板后,他就用力把他向前推,贝克特被摔在甲板上,焦黑的残渣刺进手掌,勋爵继而感觉到了同时粘在手上的腥臭粘液,西班牙人,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都站在旁边看他出丑,胃部一阵阵痉挛几乎毁了勋爵的思考能力,他控制着自己不要因为这气味而吐出来。斯派洛害惨了他,又一次。

“先生,您没事吧?”首先站出来搀扶他的竟然是水手长莫斯,而更加可笑的是,贝克特竟然认出了这张被炸药毁掉的脸,曾经他将在绝望的监牢中被浓烟吞噬,为西班牙新王鸣响的钟声把他拉了出来,当时贝克特面对的第一个人,就是这投机倒把的水手长,历史荒诞地循环着。

“是贝克特勋爵。”他没有理会亡灵,自己站了起来。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勋爵……”

贝克特随即打断萨拉查的话,他确定卑躬屈膝不会让自己活得更久,“当然,就像你们的公爵阁下不在乎国王与议会的法律,您也不在乎任何一个生命,没有一点慈悲,是这样没错吗?海上屠夫?”

“你的确不值得任何慈悲。”海上屠夫语气凶恶。

 

“您现在以为自己平安快活吗?”

“您将毁在自己所爱的手上。喜乐会在您的嘴里化为灰烬,到时候您就会知道自己的决定有多愚蠢。”

 

在暗无天日的魔鬼三角,萨拉查有时候会以为自己是被贝克特的言辞诅咒,而非这腐烂的深渊,在他的心里,对自己曾经合法的omega,即没有善意温情,被折磨的痛苦让他连风度也不想摆在贝克特面前。

 

“那杰克·斯派洛又怎么样?”

 

话音刚落,亡灵就举起了剑,“海上屠夫总会在杀戮过后留下一个活口,而这个活口又总是念叨着杰克·斯派洛的名字。”贝克特感受着抵在脖子上的利刃,但他很快克服了恐惧,带上了惯常的嘲讽表情,“萨拉查将军,您应该明白,我知道很多东西,我清楚灰烬在嘴里的滋味并不好,但我希望您现在能更明白,那就是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更比在场的其他绅士们……”贝克特的目光扫过沉默玛丽的船员、西班牙的士兵、公爵阁下和他的父亲,最终回到萨拉查身上,“要多得多。”

勒萨罗大副担忧地提醒了一下自己的船长,萨拉查冷笑着撤回足以致人死命的利剑。

“勋爵阁下,我真诚地希望您能与我们合作,毕竟您的性命就取决于您知道的东西。”大副的儿子语气友善地威胁着贝克特,他用贵族的语气和态度说话,但贝克特却明白他的姓氏并没有高贵到那个地步,他也不会忘了阿尔曼多·勒萨罗对吉雷特和诺灵顿以及他无辜的随行士兵做得一切,这同样是一个不懂慈悲的西班牙人。

他知道自己不能主动提起三叉戟,但所有在沉默玛丽上的人都明白这最终的意图,“不过是一笔好买卖。”贝克特说,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杰克唯一想要的——黑珍珠号,杰克对自己的女儿漠不关心,这丝毫不令贝克特惊讶,可萨拉查呢?

勋爵短暂地闭上眼睛,又快速地睁开,那猩红的指针正对着杰克的笑脸,他的金牙闪出一星亮光,这个不知廉耻,自由自在的海盗,他炫耀自己肮脏痛苦的自由,顺带嘲弄勋爵取得的一切,嘲弄那已经黯淡的情欲,但贝克特就是想要他,想要他的死亡为自己带来安宁,不过理智总在东印度公司高官的脑中占上风,杰克也想要一笔好生意,但他不知道自己正在跟什么样的人做生意,贝克特的幸运就在于他知道自己干的事又和后果。

 

“我们最想要的是什么?”

 

罗盘随着勋爵的声音摇摆。

鬼船长惊骇地睁大眼睛,但没等他再度暴怒地冲上来,阿尔曼多·勒萨罗就一把夺去了罗盘。

“冷静,将军,我知道您现在就想让我死,但可惜的是,如果皇家海军与东印度公司确认了我的死讯,那么您女儿卡琳娜小姐的生命也将受到威胁。”

“可惜您在撒谎。”阿尔曼多·勒萨罗丛自己的所知指出,“卡琳娜女侯爵现在应该在巴黎,怎么会受到英国人的威胁?”

“我的女儿为什么会在法国?”萨拉查转而问公爵,阿尔曼多·勒萨罗被问住了,他不能再还用得上萨拉查的时候告诉他,他唯一的宝贝女儿因为不当言论被国王赶出了宫廷,“为了学业,将军。”公爵这样说。

“那姑娘的确令人印象深刻,深棕色的头发,湛蓝的眼睛,能说流利的法语,自称是个天文学家,很不幸,通过卡琳娜小姐的陈述,我们了解到这女孩仅仅因为言辞上的小小过失便被驱逐出了马德里,在此之前,宫廷中的滥赌风气让小姐失去了大半家产,而在凡尔赛,在巴黎,出于涉世未深的懵懂本性,她继而失去了剩下的,萨拉查将军通过海运得到了荣誉与威名,小姐显然想模仿自己的父亲,只不过她寄希望于海上贸易能让她重新富裕,但对法律的无知又让她犯下走私罪而不自知,这也是她如何被东印度公司控制的原因。”

贝克特的陈述显然更加丰富也更加可信,谎言通常不会有如此多的层次。

 

“所以说,将军,您得让我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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