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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圈居民/鞋教爱好者

[ABO/萨杰/All杰/All贝]《危险关系》第八章

加勒比八点档,狗血淋漓,私设如山,OOC预警,生子有,CP洁癖误入

西班牙是架空的西班牙

感谢一直给我留言和小心心的读者,你们是我写文的动力(虽然是俗气的说法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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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药剂师和医生都把他当成奇迹,其他omega要是把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经历一遍,根本没有可能保住孩子;而女仆们则看着他那些精美的衣物和缤纷璀璨的宝石,羡慕着侯爵对他的慷慨大方。

尽管有诸多不满,但一个怀着孕,折断了胳膊的杰克•斯派洛最终半心半意地跟萨拉查和解了。军官给他买了一只纯种的小猎犬,这件事对他们关系的改善很有帮助。小狗大大的眼睛乌黑水灵,长着柔顺长毛的大耳朵耷拉在脸侧,颈间鹅黄色的绸带上钉珍珠,杰克把他新的小狗叫普奇,这只普奇在大多数时候比蒂格船舱里的普奇亲切,麻雀猜测这可能是由于小狗吃得比父亲船上大多数水手要好的原因。

阿尔曼多·萨拉查不再提起赫克托·巴博萨,也不再说海盗、背叛、绞刑一类的字眼,军官在确定omega身体无虞后极不情愿地回到马德里,继续参加费尔南多国王的庆典,他不知道麻雀依旧渴望着自由和大海,也不知道孩子逐渐清晰的胎动带给omega的惶恐。但萨拉查短暂的离开终究给了杰克难得的喘息机会,他假装孩子并不存在,天天晒着太阳在花园里散步,把普奇抱上织锦面的座椅,放纵小狗在床上撒欢,他自己则毫无规矩地躺在床上,用左手抓起糖渍水果和酥皮甜点吃,任由碎屑残渣四处撒落。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萨拉查在一个太阳还未升起的清晨赶了回来,杰克也醒得很早,他看到军官轻松自在,仿想通了许多难题的神色。

Alpha的手探进被单,想要触碰他的腹部,杰克向后缩了缩身体,军官并不介意,反而帮omega盖严实了被子。

“你想出去走走吗?”萨拉查问他。

杰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当然愿意,这是多好的逃跑机会,为了表示自己的感谢,麻雀带着情欲意味咬了咬军官的嘴唇,他引诱着alpha伸出舌头,又顺势把对方拉倒在床上,omega宽松睡衣下是光溜溜的腿,这双腿很快地纠缠住alpha的腰,麻雀深知给萨拉查一点甜头对自己十分有利,但不曾想对方以惊人的自控力及时打断了缠绵。

“换上你最喜欢的衣服,我们马上就出去。”

萨拉查起身时杰克才注意到了他穿了整套的海军将官礼服,女佣很快进来服侍他穿衣服,并给他带来了简单的早餐。

“鸟笼里最后的早餐。”麻雀确定地想。

 

 

 

可是杰克想错了,根本没有什么机会留给他。

他穿上了丝绸衣服,在贴身的裁剪下,腹部的轮廓微微凸显,右侧胳膊还带着愚蠢透顶的夹板,萨拉查直接把他塞进了马车,杰克盘算着现在的自己不是alpha的对手,就暂时搁置了逃跑计划,“马车的行程总会有个目的地。到时候再跑也来得及。”

“杰克,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军官把他的帽子搁在膝盖上,来回拨弄着上面的金丝穗子,“我一直在想你对我说的话……”

“我记得你答应给我一艘船,一艘军舰。”麻雀的褐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不是这个,是你说的那些和孩子有关的事。”军官因紧张加快了语速,“我们的孩子不会是私生子,完全不会是你担心的那样,西班牙没人敢说他是私生子,他会成为第二代奥蒂尼侯爵,接受良好的教育,成为优秀的军人……”

“你愿意就好。”杰克叹了口气,眼神暗了下来。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和婚姻有关的法律?”萨拉查有些着急,他看着目的地临近,愈发不安起来,晨雾中黑袍的神职人员直直站着,像是在迎接什么人。

“我会离婚,迎娶自己的真爱,也就是你,然后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合法地位。”

“所以我们现在是……”

“去教堂宣誓。”

麻雀短暂幻想过一幕场景,就像和卡特勒看的戏剧那样,他会严正拒绝和军官缔结婚姻,即使已经被送到了教堂的门口,伟大的杰克·斯派洛还是要死死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不能让萨拉查把他拖到祭坛底下宣誓,踢打吵闹,丢进这个军官的脸,然而他的翅膀折断,一时飞不起来了。

除了打着夹板的胳膊,他看上去还算体面,至少神父和那两个唱圣歌的小孩子不会发现他是个海盗。在场的还有另一位证婚人,勒萨罗中尉朝着杰克微笑,但麻雀能感受出这份笑意背后的尴尬,他意识到自己和萨拉查的婚姻不会得到太多祝福。

“这行不通……”麻雀在祭坛前退缩了,歌声停止,一束束日光透过五彩的玫瑰窗在空旷的室内游移,四周仿佛飘着颜色柔婉的轻纱,神父说起了他听不懂的拉丁语。

这太荒谬了,荒谬透顶,萨拉查甚至拿出了给他准备的婚戒——戒指又大又重,戴着它打牌都会累手,更不用说拿起火枪和匕首。

为什么勒萨罗中尉不反对长官不名誉的婚礼?要是他说出一句反对的话来,麻雀也会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听着,这不行,对,就是这样,杰克·斯派洛船长和任何人的婚姻都是违背上帝意志的,先生,把你的戒指拿走,因为我不同意……”

可现实与他想的迥异,萨拉查念出的婚誓,他只能莫名其妙地跟着重复,坐视这场滑稽的婚姻在上帝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亲吻从未像此刻一样困难,当萨拉查几年前亲吻卡特勒·贝克特的时候也是这种尴尬的情形吗?“不……”杰克偏过头去,拒绝了萨拉查微微张开的嘴唇。

“算我求你了。”军官恳切地说着,随后强硬地扣住麻雀的后脑吻了上去。

可是在杰克看来,所有的一切——唠唠叨叨的拉丁语祝祷辞、假惺惺的婚礼誓言、独眼龙证婚人、戒指和亲吻都难以向他解释这场意外婚姻的合法与正当,只有腹中渐渐清晰的动静提醒着他将要面对的一切,对自由来说过于糟糕的一切。

 

 

                      

庆典接近尾声,马德里很快就要恢复正常的秩序,前任王后伊丽莎白·法尔内塞被遣送到了圣伊尔德丰索宫,没有国王和国会的允许,再也无法对权力中心的局势产生一丁点影响。卡特勒·贝克特在费尔南多国王正式单独召见他的那天,正好遇上正在和她堆积如山的行李一道离开王宫的前王后,贝克特脱下帽子向这位女士致敬,但高贵的女士毫不在意,她仅剩下的随从愤恨地瞪了他好几眼,丝绸裙摆沙沙地扫过地面,木制鞋跟嗒嗒作响。

他想起这些女人未来的命运,确定国王总会在合适的时候让她们犯下叛国罪,而他将作为高等贵族荣耀地出入宫廷。

国王的接见室里挂着一面尺幅巨大的戈贝兰式壁毯,这面在法国定制的大型装饰品上精细地织出提坦之战的恢弘场面,通过三叉戟和双股叉,贝克特能辨认出波塞冬和哈迪斯这一对神族兄弟。费尔南多坐在一张靠背很高的扶手椅上,他身边环绕着一众衣着光鲜,容貌英俊的alpha侍臣,摆出整套凡尔赛式的排场,贝克特觉得国王或许会选择嫁给自己的亲戚普罗旺斯伯爵,西班牙和法国的联盟在欧洲大陆上坚不可摧,将英国和葡萄牙排除在外。

“尊敬的阁下。”费尔南多国王站起来迎接他,这向整个马德里宫廷表明了他贵重的身份。

贝克特挺直背部,向国王报告他想听到的消息。“陛下,您的兄弟,尊贵的卡洛斯王子和菲利普王子……”

“我知道,他们在奥蒂尼侯爵的保护下过着安全的生活,安全对于王室血脉来说宝贵而难得。”

他和萨拉查在马德里的宅邸大得像座宫殿,不会亏待西班牙乃至欧洲任何一位王子,何况费尔南多从王子们的母亲手里收回监护权后指派了更多人手对他们加以“保护”。

“许多人质疑我的决定,但这些人不会了解我得到的信息,不会知道伊丽莎白夫人在多么频繁地密谋推翻我,即使我才加冕不到一年,我可爱无辜的弟弟们在自己母亲身边只会沦为被野心操纵的傀儡。”国王继续说道,抚摸着左手的几枚宝石戒指。

“陛下为自己的兄弟和西班牙,乃至伊丽莎白夫人都做出了最明智的决定。”

国王正在接见侯爵时,一阵铃铛声传来,几个侍从露出笑脸,裹着大红天鹅绒斗篷的侏儒弄臣跑了进来,差点撞到贝克特。

“伊丽莎白!”费尔南多喊出弄臣的名字,“去别处玩吧,别打扰奥蒂尼侯爵和我。”

“你很难想象那样一个东西其实是位姑娘吧。”国王笑着对贝克特解释,他又朝侏儒丢去了一个菠萝,“世界上很多人甚至不觉得侏儒有性别。”当侏儒被菠萝打倒时那群孔雀般的alpha一阵哄笑。

“这位叫伊丽莎白的小姑娘应该感谢陛下的仁慈,您把她打扮的像个小一号的贵妇人,还给她银铃铛戴,她有限的智力会感激这一切,如果能意识到陛下您,在事实上能轻易把一切赏赐收回的话。”

国王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挥手遣散了所有侍从,“那么阁下,请您告诉我,我的弟弟们对于目前的一切是不是充满了感激呢?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为自己来之不易的安全处境感激我。”

“我必须得告知陛下,卡洛斯王子表现出了超越他年龄的气度,许多人认为这孩子身上有他曾祖父的影子。”卡洛斯王子的曾祖父是法兰西的太阳王,费尔南多明白贝克特话中的所有意思。

“今天召见您,希望再次确认两位王子得到了安全严密的保护。”贝克特注意到国王握紧了扶手,他常带着笑意的深色眼睛现在被忧郁填满,“在卡洛斯出生的那一年,伊丽莎白王后送给我一匹巴巴里骏马,但那是个野性的畜生,把我甩下了马背——王后反而告诫我作为一个omega要远离alpha们的运动;在我哥哥路易国王驾崩后不到半年,在加蒂斯行宫里负责为我尝酒的仆人就死在了我的面前;当父亲陷入昏迷后,我每天都收到消息,知道这个王国里有太多人期盼着我的死讯,阁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安全的重要性,但现在令我遗憾的是,萨拉查将军似乎不能很好地理解这种思虑。”

“陛下,我会履行您的意志。”贝克特又补充道,“萨拉查将军也是一样。”

“哦,卡特勒·贝克特,你丝毫不了解我,但你会发现我对肯效忠的人是多么慷慨。”费尔南多用法语轻声说着,“最近恩塞纳达侯爵希望促成玛丽安娜·维多利亚公主和葡萄牙国王联姻,伊丽莎白王后的其它女儿也会嫁入欧洲强大的王室,一个个都顶着王后头衔,让更多外国人拥有西班牙王位的继承权,但除非公主们的母亲向我妥协,放弃她的一切野心,这些婚事一桩也成不了,但我不能背负让妹妹们当老姑娘的恶名,即使她们现在依然年幼……”

他沉默,等着国王开出价码。“可以确定的是,您会给萨拉查家带来一位继承人,海军世家对王室的忠诚不会辱没那些带着意大利血统的女孩们,阁下认为呢?”

这是笔好买卖,他只需要让出一点良心,再也没有人会耻笑他出身于商人家庭,因为他,再算上愚蠢的阿尔曼多·萨拉查,会成为西班牙王室的亲戚,他的后裔甚至会是王位继承人,这样的价码是恩塞纳达侯爵开不出的,贝克特甚至乐意用omega的手段去哄哄萨拉查,他们需要继承人来延续家族的荣光……

“王子们会被保护得密不透风。”他回复国王,“密不透风,也没法呼吸。”他对自己说。

 

 

 

阿尔曼多·萨拉查忐忑不安地走进堆满文书卷牍的办公室,秘书和律师们进进出出,外交人员用各种语言传递着政治信息,恩塞纳达侯爵看见他笔挺的军装,迅速从一厚摞文件中抬起头来。

“萨拉查将军,抱歉我没法体面地欢迎您。”侯爵脱下帽子站起来,亲自带着萨拉查去了更加清净整洁的侧间。

“很抱歉打扰您的工作。但    是……”萨拉查接过恩塞纳达侯爵递来的酒。

“或许我有荣幸可以为您效劳。”侯爵敏锐的目光把军官打量了一遍,海军是他新政策中重要的振兴对象,这位海军高级军官会是很好的合作对象。

酒精帮助萨拉查组织了语言,他不想要过多的寒暄,直接切入主题,“我希望获得国会私人离婚法案。”

恩塞纳达侯爵放下了自己的酒杯,“我想天主教徒的婚姻是上帝的意志,是神圣而不可解除的。”他观察着军官脸色的变化,不打算太快让对方如愿。

可萨拉查浪费不了太多的时间,感谢费尔南多国王和卡特勒·贝克特提供的消息,他在面对主持着政府的权臣时有着绝佳的砝码,在言语上绕弯子一贯不为他所喜欢。“卡洛斯王子和菲利普王子现在在马德里,被国王置于我的监控之下,但如果您能尽快促使国会以私人立法形式解除我目前的婚姻的话……”

“将军,你说的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海军军官毫不犹豫地抛出底牌,“我保证把王子们安全地送到您的手上。”

“将军阁下!”恩塞纳达侯爵对萨拉查直白的话感到不悦。

“我要的只是合法地解除婚姻关系。”军官重复着自己的条件。“国王陛下或许会促使国会和法庭做同样的事。”

侯爵反而松了一口气,他看出萨拉查的偏执和盲目,以及在背后驱动的愚蠢的私情。“向教会法院申诉伴侣通奸需要明确、大量、复杂的证据……”他试图向军官解释程序合法的重要性。

萨拉查犹豫了一阵,想到麻雀渐渐隆起的腹部,他不能让麻雀因为他们的孩子可能是私生子而难过,时间急迫珍贵。“我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无效的,至于细节我会让律师向教会法院陈述。”他坚定的宣称,“我希望您能促使它尽快被解除,到时我会提供一切必要的证据。”

至少他要摆脱的是英国商人的omega儿子,在西班牙毫无政治根基,而不是什么世家大族的后代,恩塞纳达侯爵想,但通过这个心急的军官,他得到的是足以控制西班牙各方势力的武器。

“另外,我希望阁下能考虑给我一份新的任命令状。”

恩塞纳达侯爵警惕了起来,他重新拿起自己的酒杯,呷了一口上好的葡萄酒。“请您直言无妨。”

“在海外领土,我能更好地为西班牙服务。”

 

 

 

“当你自以为平安快活时,喜乐会在你的嘴里化作灰烬。”女巫的预言再一次缠上了他。

乔纳森·贝克特现在竟然成了他的盟友,这是卡特勒·贝克特从来难以想象的。等他们和萨拉查的几个律师大吵一架后,乔纳森又开始用最恶毒的脏话诅咒巴托洛梅。

“这只臭虫,他这么干有什么好处?”

“在法庭上我会否定一切,我得雇佣自己的律师……”

“在马德里你一个律师都不会雇到。”乔纳森恢复了一点理智,语气冷淡如冰。

“全是可耻的谎言!为什么你把那条恶毒的蛇带到这里来?现在阿尔曼多·萨拉查相信我曾经和潘沃罗勋爵订婚,巴托洛梅这个满嘴谎话的东西应该下地狱!你也该陪着他!”

哥哥冷哼了一声,“没错,但巴托洛梅背叛的是我们,他帮助萨拉查和你离婚,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但你现在决定怎么办?”乔纳森可以想到,如果把巴托洛梅倒着提起来,肯定会掉出许多萨拉查的金币,然而短视的蠢货怎么就不明白攀上权贵比单纯的财富本身重要得多。

卡特勒·贝克特试图通过来回踱步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会任由这种事情发生……”

他的话被仓促地打断:“卡特勒,你现在得诚实地告诉我,你丈夫另外有没有什么情人?”

“和你没关系!”他冲乔纳森喊道,“我可以向国王陛下申诉……”卡特勒想起国王隐隐约约的承诺,“国王会阻止萨拉查解除我们的婚姻。”

然而乔纳森只是同情地看着他,“啊,卡特勒,你是多么傻。你知道我是怎么想这件事的吗?阿尔曼多·萨拉查急着摆脱你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现在都懒得亲自出面和你谈条件而是派律师来通知你,那么他肯定有了充分支持婚姻作废的证据,可为什么是现在向你提出来?我猜是他的小情人怀上了孩子,他急着把那个杂种合法化吧。再看看你有什么?巴托洛梅把什么都捅出去了,在西班牙我也毫无影响力……”

“我相信国王会站在我这一边……”他疲惫地坐下,但并不准备错失和权力为伍的机会,他甚至突然以复杂的情感想到了杰克·斯派洛,麻雀和萨拉查的alpha儿子将会迎娶一位西班牙公主?仅仅是想想都太过骇人。

对方直接否定了这种可能性,开始劝说卡特勒·贝克特重新审视局面,“要接受事实,你被萨拉查甩掉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但我们知道他在赶时间……”

他学着哥哥的样子冷笑道:“所以我该再拖上几年?或许仅仅是摆出要拖延时间的架势作为威胁?”

“没错,唯一能挽回损失的就是尽可能多的要钱,我会尽己所能帮助你。”

“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打算向萨拉查那混蛋认输。”

“这可并不明智……”

卡特勒·贝克特在茶杯里加了过多的糖块,现在他渴望味觉上的甜蜜,“乔纳森,我以为你会比巴托洛梅聪明一点,但我的判断是错误的。真正做出不明智决定是是萨拉查而不是我。”

他做出了决定,必须当面和那个alpha谈清楚,总之乔纳森·贝克特再也别想从他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尽管又拖延了几天,贝克特还是在马德里见到了自己的丈夫,军官满脸得意的喜色刺痛了他,但他们彼此依然保持着礼貌。

“你要离开西班牙,到你再婚之前,我会持续供给你日常的花销,支付你的一切账单,律师会把更细节的事情告诉你。”

“所以你要跟你那个和海盗勾结的小情人在一起?”

军官不准备提及任何与麻雀有关的问题,“卡特勒,我们的婚姻从来就没有生效过。”

“你会成为所有西班牙贵族的笑柄,宫廷再也不会欢迎你……”

威胁苍白无力,甚至激不起萨拉查任何情绪波动,“我的申诉已经得到了国会的批准。”

卡特勒·贝克特知道自己得换一种策略,“阿尔曼多,你得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国王已经就王子的事情和我达成了很多共识……”

“两位王子会被送去西西里,并在那里接受教育。”

他没想到自己以为的好牌再一次被鬼牌死死压制,胜利从指尖溜走。“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要背叛国王吗?”

“卡特勒·贝克特,现在接受我的条件对你没有坏处。”事实上律师告诉了他更多逼迫omega放弃婚姻的合法恶行,但萨拉查的荣誉感让他拒绝那些做法。

“您应该让我和您那位情人见上一面,你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是个根本不会被考虑的要求,现在萨拉查比他有优势的多,主导权在他手上,卡特勒·贝克特无奈地想起乔纳森的劝诫。“为了您的名誉考虑,我会叮嘱您的哥哥巴托洛梅·贝克特先生注意自己的证词,您该知道我好心为您隐瞒的是哪一部分对吧?这件错误的事现在必须停止,我也不想制造更多丑闻,您比我聪明,希望您能尽快接受我的条件。”

的确,多说无益,但恨意爬满了他的心脏,如果国王知道他信任的将军准备和权臣联手会怎么样呢?但至少贝克特确定自己会保持在宫廷里的地位。

他最后一遍提醒萨拉查,“希望这是你慎重思考的结果。”

感到对方松了口,萨拉查如释重负,因为他只道自己比贝克特更了解正在马德里发生的一切,甚至可以说,他打败了卡特勒·贝克特。王子们已经在军舰的护卫下前往西里西亚,而他也即将带着小麻雀到西班牙帝国在加勒比地区的殖民地上任,他会有个健康的继承人,再也不用和官僚贵族枉费心机,不用痛苦地猜测每一句话里的深意,不用为了装优雅说法语,更重要的是,他会过上一个真正的、忠实的军人应该过上的生活。

他回答贝克特:“是的,完全没错。”在心里把上帝感谢了几百遍。

“您现在以为自己平安快活吗?”贝克特突然反问萨拉查,他寄希望于国王惩处这个不忠的将领,更不相信杰克·斯派洛会跟着他过上冷淡的日子,“您将毁在自己所爱的手上。喜乐会在您的嘴里化为灰烬,到时候您就会知道自己的决定有多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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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提及关于十八世纪婚姻的相关法律是在参考国内论文基础上的瞎咧咧,不一定符合西班牙地方的习惯,但谁叫目前国内英国史研究就是比西班牙史研究面广呢?大概是语言和文献的原因......(学渣的呓语,万能的剧情需要来背锅,欢迎大神来怼)

参考文献:李喜蕊:《论英国18世纪离婚的国家法与习惯法》,《理论界》,2007年第12期,第92-95页。

其实知网上能搜到的相关贵族婚姻研究还是很多的......

哦对了下章搞大事情,马上和正剧剧情连接,贝壳也要再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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