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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圈居民/鞋教爱好者

[ABO/萨杰/All杰/All贝]《危险关系》第十一章

加勒比八点档,狗血淋漓,私设如山,OOC预警,生子有,CP洁癖误入

又是无聊的过渡一章,感到对不起诺灵顿,哦下章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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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印度公司必须向圣马丁的市民们进行盛大的表演。无论是否能将富裕和安宁带给这些人和这片土地,都得通过旗帜、整齐的列队、大红色制服和鼓点鲜明的军乐来传递出不可战胜的一般印象。

也可以认为,重要的不是事实是什么,而是人们认为事实是什么。这座城市的居民们,即使不用经过太多推究,也能轻易看出他们最迫切的诉求,东印度公司和英国皇家海军在这一点上理应成为他们最忠实的合作伙伴,甚至说是保护者。西班牙人和海盗的威胁在红衫军意气风发地踢着正步时暂时缓解,当然,这只是一厢情愿构建出的事实。

卡特勒·贝克特已经明白了所有对安全的依赖不过是幻觉,就像他现在和其他东印度公司的官员跟海军军官们骑马穿过街道、拱门,居民在欢迎他们的同时不会不明白安全和财富要以自由为代价,这些人的忠诚是待价而沽的,平时必须用稳定的局势收买,必要的话再用子弹与刺刀加以维持。

伊恩·默瑟让贝克特对即将面临的一切有了基本认识——为了应对局势,更多的人身权利会被废除,私自通好西班牙和涉嫌从事、包庇海盗行为未来会成为许多人的死因。造船厂日以继夜地为新旗舰君主号繁忙工作,也忙着为更多普通商船改进武装,于此同时,更加高效的绞刑架和断头台也在工匠的厂房里待着命了。

但詹姆斯·诺灵顿上尉,或许是上帝太爱他的缘故,仍然认为他可以作为军官受到士兵和市民的同时爱戴,他骑着一匹栗色的马,对那群洗不净脸的老百姓傻笑个不停。自从海上屠夫——现在应这样称呼西班牙曾经的海军之星和立王者了,还有他的沉默玛丽,高傲地放了英国人一条生路后,贝克特就鲜少有机会和诺灵顿上尉搭上话了。

关系是可以被剥夺的。他一直以为萨拉查愚蠢固执,但被军人缺乏谋划却雷厉风行的手段击垮,他根本无法想象穿着饰金紫天鹅绒和白貂皮,被人尊称为阁下的杰克·斯派洛,但现在他敢肯定那个语气油滑的小海盗彻底溜出了自己的生活——这是海上屠夫的杰作。另一方面,劳伦斯·诺灵顿爱惜家族声誉,对已成年的儿子仍严加管束;而伊恩·默瑟总是蛇一样蛰伏在暗处,用冰冷的眼睛观察着一切。

远离那位上尉在贝克特自己看来也有好处,因为他总是提醒他曾经无可救药的幼稚和愚蠢。他总记得诺灵顿在教师面前背着手,说不出被提问的拉丁语动词变位的情景,如果他巧妙地提了醒他,下课后会得到这个贵族小男孩脸红的微笑,那时候诺灵顿年纪小,对拉丁语很不开窍,现在他却长成了高大英俊、前途不可限量的军官,和斯旺总督的女儿伊丽莎白订了婚,有时候会把绘着那位小姐肖像的银质小盒子打开给自己的同僚们看,在收获连串祝福后满脸腼腆。

而贝克特在自己的船舱里偶尔被噩梦折磨,想起自己虚妄的喜悦一个个化为灰烬;他更多时候在纸面上对加勒比地区的贸易情况进行了解;默瑟每天都会和他玩上几局扑克牌,牌桌上用真正的银币做赌注,愿赌服输;在某些他们都愿意的情况下,婚姻的责任会被履行。omega信任酒精的作用,他总会将发烫的脸埋进被单里,然后把白色的织物紧紧咬住,新丈夫有几次在床上昏了头脑,嘲笑他仍反应得像个处女,卡特勒很不喜欢这样,但无论是和谁,他都不可能把下流戏台上的东西搬进卧室里,可能会想想,但绝无付诸实践的可能,比起alpha写满色欲的脸,他宁可一直盯着座钟的指针看。

现在的圣马丁街道布满明亮日光,一派欢乐祥和的氛围。贝克特把包裹了天鹅绒的缰绳握在手里,伊恩·默瑟稍稍用力夹了夹马腹靠了过来,“先生,同盟关系中最重要的就是忠诚,忠诚也是我对于这段婚姻基本的要求。”他冷静地明白自己的omega盯着海军上尉看了太久。

“忠诚是相互的,但从契约和常理的角度来说,您应该先兑现您的,确保我在东印度公司董事会中应有的地位。”他的大部分财产——现在是默瑟先生的财产,都投在了这项事业之中。这笔钱把他和默瑟牢牢拴在一起,真正结成了休戚相关的同盟。

他的丈夫在马上和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我尊重您的想法,也会尽力满足您的要求,潘沃罗勋爵通过了您的委任状——这可废了我不少口舌和金钱。”说道这里默瑟打量着对方的反应。“您对这位大人有所了解吗?”

“勋爵大人主管着这片海域中贸易运输和缉拿海盗的事物,当然,也负责那些和西班牙海军打交道的一切,他现在是我们共同的上司和保护人。”贝克特回答默瑟。

“君主号将是他的旗舰。”默瑟补充着他的话,“想想吧,这个时候下水的一艘大型军舰意味着什么。”

战争,和西班牙人的战争,答案是如此明确以至于他根本不屑说出来。“潘沃罗勋爵爱惜自己的生命,他再婚娶了王室公爵的私生女,用不着赌上大好前途去增添海上屠夫的功勋。”默瑟的嗓音变轻,几乎淹没在人群的欢呼之中,他提醒着他公爵的私生女比商人的omega儿子更大的价值,贝克特保持着淡漠的表情,继续听着alpha的细语,“等伦敦和马德里决裂的那一天,加勒比海将是一片的战场,而现在我们皇家海军的希望之星诺灵顿上尉,可能不久之后就是诺灵顿准将,会是第一个……”

“阿尔曼多·萨拉查因为对海盗的严厉清洗才得到了海上屠夫的名声,面对海盗和正规的皇家海军战舰是截然不同的,您该明白。”

于是默瑟不再提起詹姆斯·诺灵顿,“但我们得知道什么对自己的利益是最重要的。”他这样说,抖了抖缰绳,骑行到了贝克特前面。

他当然从以前不名誉的过往中寻得了教训,胜利者是不受谴责,但胜利者的身份是随着场所流动的,看似外观紧密的共同体之中,对胜利也有着不同的理解,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没有谁会尊重他们用来给敌人放血的匕首,也无法依靠与自己无关的显达。权力是张网络,贝克特依然明白他要的尊重在相当程度上是是对他人的支配,新的秩序里没有附庸者的位置,他得学着自己编织网罟。

 

 

 

海况并不好,云气给西垂的太阳蒙上灰纱,船身摇摇荡荡,海鸟叫个不停,但陆地正在向迷雾夫人张开怀抱。巴博萨身上从外面带来的潮湿气息撞进船舱,omega听见声响,拉下飘着毛絮的毯子露出一片蓬乱的头发。

“龟港离我们不远了。”来者告诉杰克,“我们得停留一段时间,几个月也说不准。”

他嗓子干痛,木然地回应了一声,侧身躺着不断拨弄罗盘的指针,他很长一段时间里忽视这东西,现在想起来,不指示南北的罗盘几乎是他从血床上幸存的纪念物了。近来他会任由自己胡思乱想,觉得要是不从女巫那里行窃,他的小崽子或许能嘹亮地哭出来,有些诅咒的确会落到偷窃者的身上,但谁能让抢劫、偷窃或是类似的词语从海盗的生活中被剔除出去呢?

“我得另某条生路。”

巴博萨迟疑了一会才发问,“你老爹是怎么想的?”他也知道杰克有时候怕爱德华·蒂格怕得要命。

杰克合上罗盘,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我不清楚你指的是哪件事,反正我老妈脸色不太好看。”

一个浪头扑向船体,巴博萨向前倾倒,靠扶住桌角在稳住了身体,“你老妈?她在这艘上?”

“她跟船长形影不离,我是指在死后,你不会想看见她的,赫克托。”

被原始巫术缩小的女性头颅盯着她的儿子,任由杰克读出她被失望填得饱满的脸。他事先和赫克托·巴博萨通了气,蒂格船长得到两份大体相同的事实——恶棍海军阿尔曼多·萨拉查绑架囚禁了他,他作为omega怀了孕,但孩子一出生就死了,麻雀再无后顾之忧,狡诈的他不会提起婚礼那一茬,把戒指的珐琅戒面转向手心,只留下一个朴素的金属圆环迎接爱德华·蒂格船长的目光。

“有一阵蒂格船长喝完酒和别人吹嘘说自己跟海女神卡里普索睡过觉,我还当你老妈是位女神。”海盗笑了起来,在船舱里四处搜寻苹果的踪迹,但所有的盘子和水壶都空空荡荡,几个朗姆酒瓶陷在杰克的床铺上,毯子被酒液污损了一大片。

麻雀当然听说过这种可笑的传言,他小时候还幻想过这个,美丽温柔的女人从碧蓝的海水中浮现,把吻印在他额头,他不再是海盗船上没用处的小瘦皮猴,爱德华·蒂格恭恭敬敬地让他来掌舵……但杰克很明白他的母亲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是个计时女也没准,他的女儿要是长大了,一定也憎恨他的碌碌无为,杰克厌恶想到这个,“听着,赫克托,我要是有什么海神的血和力量,就不会靠蒂格的实施活在这艘船上。”

“好吧,我猜你并不想跟着老爹混了。”巴博萨得出这个结论,但没打算对此作出任何评价,“总之我们在晚上的时候就能上岸了,龟港倒一直是个好地方,你该在那里找个会看病的巫医……”

麻雀绷紧了神经,他断断续续地发着低烧,双腿间偶尔会沾上粘腻的血,杰克蹭着舱壁直起上半身,“你是指那些帮妓女解决累赘的那群没牙老女人吗?算了吧,我宁可找个胸部饱满的计时女……”

巴博萨看着小海盗用手捋着头发,在往额头上缠那条不蓝不绿的头巾,海浪平稳了下来,他上前去帮麻雀对付脑后那些缠在一起的浓密发丝,颈间露出的牙印又深又明显,在杰克系好头巾后,巴博萨放下他的头发,把曾被标记,被占有的证据遮住,他知道自己和萨拉查都曾经为这贡献过力气。

“我会留在迷雾夫人号上,跟着他的船长和船员呆在龟港的酒馆里,也可能是妓院里,反正所有的酒馆里都有妓女,谁知道呢。”巴博萨说。

他明白了对方的决定,知道这在严格意义上并不能被视为一个背叛。重新把罗盘揭开,肯定指针对着那座滋生着堕落和繁荣的港口,七海之内不少海盗船都会在那里补给淡水、朗姆酒、食物和娼妓,又小又机灵的麻雀确定自己能得到其他船长的赏识,只要他把自己omega的气味盖住。

“听着杰克,现在风里满是血腥味,海上屠夫让所有人的日子都不好过,其他海盗和英国人会以为他只不过是新到任急于建立功勋,但我可对这事有些了解。”巴博萨贴近杰克脖子一旁,贪婪地捕捉着omega变淡的信息素,“他会以为是海盗要了你和他唯一孩子的命,所有人都在为此付出代价。”

麻雀暂时没有回答他,试着质地粗糙的玻璃罐中掏出膏体,把乌鸦一般的黑色抹在眼眶周围,遮盖淤积在原来皮肤上的憔悴青黑。

“包括我在内。”他说,“我付出了代价,也得到了教训。”

 

 

 

一半墙面裸露着,另一半上交错纵横的线条勾勒出大部分已知世界的轮廓。地图是在空间上认识世界成果的展示,对地图的绘制要么出于探险的热望,要么源自辽阔的野心。野心代价高昂,就像那位老先生绘制海水时用的蓝色颜料一样,表示海域的部分中同样精心绘制着帆船,大英帝国的旗帜和船的组合构成了一个象征,一个重要的意义。现在这些东印度公司的绅士们谈论的正是船和与船有关的问题。

“我们必须向西班牙政府提出严正抗议,公司合法的货运船不能无故被击沉,船员和货物都沉到了海里,股东们口袋里的钱也一样。”

“没错,西班牙应该遵守海上的规则,照价赔偿公司的损失。”

“海上屠夫没有合法理由进入英国的海域击毁我们的私掠船。”

贝克特知道萨拉查因为自己的父亲和祖父憎恨海盗,在西班牙本土附近的海域没有机会染红自己的剑,现在加勒比海却被迫承受这种刻骨的仇恨了。

“先生们,要求西班牙政府做出赔偿是维护公司与王室利益的正当行为,按照法理应是如此。”当潘沃罗勋爵开口后,所有对海上屠夫的无用声讨暂时平息。

“但是挽回公司已有损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贝克特提醒自己的上司。利剑刺进水里水总能恢复原状,但利剑刺在身上却会留下永远的伤疤,他曾经憎恨这个alpha在自己身上做的事,但却幻想这位高贵的大人能给他合法高贵的身份,现在命运之轮又让他成为了这位道貌岸然勋爵的下属,他明白自己要履行的责任,但依然反感那些落在身上的轻挑、试探的眼光。

上司把高傲的脸暂时转向他,“您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我们得考虑英国和西班牙外交关系在最近一系列不幸事件中的影响。”

默瑟把众人打量了一遍:“西班牙人最近从把英国大使从马德里宫廷里驱逐了出去,另一方面,和法国人的关系却不断密切,许多人都相信西班牙国王会选择一位法国丈夫,对抗乌得勒支条约构建的权力秩序。”

在这间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能看见为正式下水做着最后修整的君主号,但没有人愿意冒着损害贸易的风险轻挑战端,金钱就是生命,军人的荣誉也得为这个目标服务。

如果这就是他们目前面对的局势,西班牙国王在得到罗马教皇的特许状后嫁给他的法国亲戚,并在此之前长久准备着对英国的战争的话,任何抗议都没有用处,必须用暴力维护利益,又必须用暴力终止暴力,“假如皇家海军当下不能对西班牙占取军事优势,公司就毫无谈判筹码。”这是卡特勒·贝克特提出的建议。

 “勋爵大人,至少得在小范围内,通过一场胜利来彰显英国维护自己海上利益的决心。”劳伦斯·诺灵顿上将受够了官僚们的抱怨,甚至愿意支持一个omega的意见,他接着提议道:“詹姆斯·诺灵顿上尉和他的拦截者号会做成这件事。”

潘沃罗勋爵走到明亮宽敞的窗前,谨慎而爱惜地看着自己的君主号,当下太阳正在落入海面,被染成绯红的水面上停泊着一列列军舰,拦截者号在光里被漆得通体金灿。

 

 

                                                                                                                    

海上的太阳灿烂耀眼,无云的晴空中一团团浓烟气味刺鼻,在有风吹过时向两边散开,三艘军舰搅得一切都不得安宁,蔚蓝的海面上开出大片火红的花朵,现在火之花朵正渐渐凋零。

“船长,这些英国海军们在求救。”勒萨罗中尉示意自己周围的士兵把枪放下来,“他们和我们一样,是穿着制服的军人,不是海盗。”

阿尔曼多·萨拉查像以往一样感受着胜利,他望着水中挣扎着抓住浮木和救生小艇的残兵败将们,“看看吧,英国人的本事。”

沉默玛丽在两艘英国军舰的夹击下受了损伤,返航后需要修缮维护,但这美丽的姑娘仍保持着不败战绩,而她的对手之一,由诺灵顿上尉指挥的拦截者号却惨遭蹂躏,她船身倾覆,伤痕累累,正在滚滚浓烟中沉入海底。

“把军官们救起来,至于普通士兵,别朝他们开枪。”船长下了命令,沉默玛丽的大副松了口气,沾着硝烟痕迹的脸上不再那么忧虑僵硬。

“被俘虏的贵族军官们能换一大笔赎金。”在勒萨罗指挥水手救人时莫斯中尉凑了过来,他眼中穿蓝色制服的英国军官们就像浮在水面的金币,“我们的好船长尽可以嘲弄英国人作战的本事,但不得不承认他们在赚钱方面很有一套,沉默玛丽追击海盗,肃清了海域——甚至额外出力肃清了英国的海域,但王室并没有怎么提高大家的薪酬……”

然而大副是和船长站在一起的,“我们是为西班牙国王效忠的军官,而不是什么蝗虫般的德意志雇佣兵。”

莫斯中尉看向顶替了自己职位的勒萨罗,只能礼貌的赞同了他。

吉雷特副官的惨叫让年轻的军医一时无所适从,诺灵顿找来一捆纱布让自己的副官咬着,那位下手没有轻重的随船医生才得以继续进行包扎工作。

他的嘴里还存着腥咸的海水味,象征尊严的假发和制服破破烂烂,  装着未婚妻肖像的小盒子和拦截者号一起沉没了,但至少他的佩剑还在他身边。在帮助吉雷特挨过清理伤口,包扎上药的过程中,詹姆斯·诺灵顿也不得不握住佩剑好为自己寻找力量。父亲更可能希望他死了,一个为国捐躯的战斗英雄,棺材上盖着英国国旗被埋进泥土,在他小时候在海战中落水,又被海盗救起后,劳伦斯·诺灵顿直白地告诉儿子他宁可他死了,从那之后,诺灵顿知道自己永远没办法坦然面对失败,而现在他又是海上屠夫的手下败将了,如果有一把手枪,他会立马结束自己的生命,但现在船长必须要为其它活着的船员做出表率,他们的家人或许并不希望他们为荣誉而死。

西班牙人终于帮吉雷特包扎完毕,副官因剧烈的疼痛出了满头汗,诺灵顿憎恨自己几乎毫发无伤的身体,他觉得疼痛或许能缓解挫败和低落,但最终他还是对沉默玛丽号的船医表示了感谢,年轻人似乎听得懂英语,向被俘虏的英国上尉点头回应。

“拦截者号的船长,詹姆斯·诺灵顿上尉。”一个口音浓重的西班牙军官点了他的名字,“带着你的手下们到甲板上列队。”

诺灵顿想起酷烈的阳光和军官们流着血的伤口,“他们需要救治和休息。”他站起来,和那位傲慢的军官面对面,丝毫不打算退让。

“您倒是毫发无伤。”他没想到会被对方这样讽刺,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在沉默玛丽号上,一切都要听从船长的命令。但我要提醒您,萨拉查将军不会容忍您尊严十足的态度,您和您的同僚们自然有权力做出选择,是立刻到甲板上列队,还是被绑在桅杆上晒一整天太阳。”

英国军官们排成两行,阿尔曼多·萨拉查轻蔑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你们已经向我证明了你们的实力和价值,但出于战场一般守则和人道,我保证各位的生命与符合身份与军衔的待遇。”

海上屠夫又走到了吉雷特面前,副官因为失血和暴晒身体摇摇晃晃,“挺起你的背先生,如果你还在乎最后一点荣誉的话。”虚弱的吉雷特在他高声的斥责中颤抖,而诺灵顿几乎要把牙齿咬碎,海上屠夫应该尊重军官,在他像训斥刚入伍的泥腿子新兵一样羞辱他们,然而托劳伦斯·诺灵顿的福,上尉有足够的和这种暴君式长官打交道的经验,他明白忍受在此时是最好的应对方案。

“我展示了我的诚意,作为战俘,你们会在谈判妥当后被释放,但在这之前,必须遵守西班牙人的规矩。”萨拉查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一众伤残的英国军官就像是被关进铁笼中的猎物,恐惧地盯着外面嗜血的狮子。

“现在上缴所有武器。”大副在船长训话完毕后大声发布命令。

于是战俘们只能配合,一个接一个地将泡过水的火枪和佩剑摆在了自己脚下的甲板上,诺灵顿的余光瞟到拦截者号仍在冒烟的残躯,他又握紧了佩剑,发誓要保存最后的尊严。

“上尉,请把您的武器交出来。”独眼的西班牙人来到了他面前。

詹姆斯·诺灵顿站得笔直,“我可以忍受失败与死亡,但不能接受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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